磊在老毛子身上掙不到錢,只能坑國內這邊。但沒國內公司的配合,他也做不到。誰在配合他呢,表面上看是咱們倆,實際上是王一騰。蘭天磊認準的關鍵人是王一騰。他跟王一騰之間肯定有事兒。咱倆本來在這個局中是無足輕重的,現在咱們把局給攪了,把人家的暗牌打成了明牌,咱倆反而變得更重要了。”
於建學說:“不是吧,你想的樂觀了吧。我倒是越想越怕。老公司那邊對咱們的結論還沒出來,這邊就著急忙慌地把咱們招了進來。將來把事情推到咱們身上,人家也有話說,陳淑娜和於建學原來就有問題。那咱倆可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陳淑娜說:“不怕,咱們已經把事情想明白了,見招拆招唄。我們有我們的難處,他們就不難嗎?”
於建學說:“他們難什麼?”
陳淑娜說:“找背鍋的人也難啊。這個鍋如果能有別人來背,他們還會跟咱們商量嗎。王一騰為什麼不讓業務一部和業務二部的人出來背鍋呢。業務一部倒騰進口批文,蘭天磊搞出來的這幾百萬美元虧空,在他們那裡都不夠塞牙縫的。”
於建學說:“業務一部和業務二部的人根本不把季總放在眼裡。”
陳淑娜說:“不把季總放在眼裡就是不把王一騰放在眼裡。業務一部和業務二部的人要是知道了蘭天磊捅了這麼大的簍子,王一騰的位子估計不保了。”
於建學說:“倒不是蘭天磊捅的簍子有多大,關鍵是誰讓他捅的,這個事情就有意思了。”
陳淑娜說:“所以這就有的談了。”
於建學說:“那怎麼談呢?”
陳淑娜說:“順水推舟。把俄羅斯分公司接過來。我們替他背鍋,他就得支援我們把業務三部做大做強。”
於建學問:“蘭天磊那邊再獅子大開口怎麼辦?”
陳淑娜斷然地說:“那不行,這個鍋已經夠沉了。咱們已經幫了王一騰天大的忙,這個人情夠大的了。蘭天磊那個出血口一定要封死。讓咱們背鍋可以,但規矩得按咱們的來。從現在開始,俄羅斯分公司回多少款就發多少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