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把那兩根手指也蜷了起來。
現在只有左手的五根手指了。
“你十月懷胎,生了他們還要坐月子,這就是一年過去了。”
他又蜷起一根手指,還餘四根手指。
“後來我們又有了三月,你還是懷胎十月,之後也要坐月子,又是一年沒有了。”
他又蜷起一根手指,還剩三根手指。
他把這三根手指在羅錦言的眼前晃啊晃啊。
羅錦言噗哧笑了出來,道:“好了,我知道你委屈,可是孩子來了,總不能不要吧,你看他們差不多大,能在一起玩兒,一起讀書,一起練武,彼此之間也能說到一起,不像我和天賜地養他們,我和他們在一起都不知道要說什麼,還有小語兒,那明明是我妹妹,倒像是元姐兒的妹妹一樣。”
秦珏知道她的意思,她不想讓孩子們之間年齡懸殊,那樣孩子們會變得不親近。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終於又有了力氣。
“你看,豫哥兒和元姐兒明年就五歲了,你肚子裡的這個,比他們小了四歲,如果以後再生,那和他們相差就更多了。。。。。。”
羅錦言伸手摸摸他的頭髮,給他順順毛:“等到這個出了滿月,我們就依照江三太太給的法子,嗯,你小心點兒就行了。”
秦珏長長地鬆了口氣。
惜惜雖然任性,可是她說話算數。
她說生完這個就不行了,那就是不行了。
他正想趁著湊到羅錦言身上過過乾癮,外面響起蓮舟的聲音:“大爺,鴿子飛回來了。”
鴿子飛回來,那就是有信到了。
羅錦言連忙推他:“你快去看看吧,孩子們都跟著五叔在鹿鳴園裡,一時半刻也不會回來。”
嗯,你看完信還有機會,先去忙正事吧。
第七零五章 父母心
信是蘇必青寄來的,因是飛鴿傳書,所以只有短短几行字。
信上說觀棋曾於本月初四去了湖南永州,在那裡見過一位女性長輩。
秦珏把信撕得粉碎,觀棋是孤兒,他只有一位女性長輩,就是葉氏。
母親在永州?
永州離廣西很近,廣西正在打仗,兵荒馬亂的,她去永州做什麼?
秦珏再回到屋裡時,神情間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旖旎。
羅錦言什麼也沒有問,她只是關切地望著他。
良久,秦珏才幽幽地道:“你說我娘因為怨著我爹,她該不會連我也怨上了吧,她能去永州看望觀棋,就不能到京城附近見見我嗎?”
羅錦言明白了,原來葉氏出現在永州。
她很少看到這樣的秦珏,沒精打采的像是個被人搶走糖果的小孩子。
羅錦言嘆了口氣,道:“如果換做是我,如今這個時候,我也不會見我的孩子,這麼多年都能等,也不差這幾年了,我可以日日夜夜思念著他們,也不想因為我對他們的思念,而讓他們面臨危險。”
她頓了頓,又道:“婆婆深明大意,敢愛敢恨,她不是尋常婦人,也不是閨閣弱質。”
這些事秦珏也能想到,只是聽說觀棋去了永州,他就渾身不自在,現在聽了羅錦言一席話,訕笑幾聲,看到窗臺上擺了一盆茶花,他問道:“這是那次從荷花池搬來的嗎?”
這是一盆灑金寶珠,前世被他說得一文不值。
不過羅錦言早就知道他對花並不瞭解,而且也沒有什麼審美觀,早就對這件往事一笑置之了。
此事見他轉移話題,猜到他是不好意思了,也不點破他,微笑道:“是啊,以前是讓掃紅打理,她出府後,就交給春分了。”
去年掃紅嫁給了管三平的孫兒,管三平年事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