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上上下下雖然覬覦這個位子的有不少人,可是卻沒人敢來爭一爭,整個刑部都是人心惶惶,大家想的只是如何自保。
秦珏在天香樓擺了幾桌,天香樓名義是李青風的,實際上的股東是常四娘、羅錦言和張氏。
不過羅錦言和張氏都是甩手掌櫃,一直都是常四娘在打理。
秦珏在這裡請客,剛好李青風也在這裡宴客。
秦珏聽說後,立刻過去,和李青風寒暄了幾句,李青風便把他打發出來了。
李青風回到席上,同桌的一位姓袁的客人笑著問道:“李二爺,如果我沒認錯,你這位妹婿就是新任的刑部侍郎秦玉章吧?”
剛才秦珏進來時,李青風只說這是自家妹婿,並沒有向在座的客人們介紹秦珏的身份。
並非是他疏忽,而是不想給秦珏添麻煩。
現在聽這個姓袁的這樣說,他便打個哈哈,道:“我這妹婿確是年輕有為,袁兄好眼力,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這就是不想深談了。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看出來了,便重又說起生意上的事。
偏偏那個姓袁的不肯罷休,趁著去官房的空兒,拉著李青風,非要讓他向秦珏引薦。
“李兄,你就成全我吧,當官的常見,這京城裡的三品大員,那可不容易遇到,你就幫著引薦引薦,我又沒有什麼事兒求上門。”
李青風被他纏得煩不勝煩,剛好看到若谷走上樓梯,便衝著若谷招招手,道:“這位常爺想要認識你家大人,你陪他過去吧。”
說著,向若谷使個眼色。
但凡是給當官的做隨從的,處理這種事都有一手,遠比李青風要有辦法。
他笑著對那姓袁的道:“原來是李家舅爺的朋友,那自不是外人,袁爺,您隨我來吧。”
說著,又衝李青風抱抱拳:“二表舅爺,小可先陪這位袁爺過去了,改日再向您敬酒。”
說著,便帶著那個姓袁的往秦珏請客的地方而去。
李青風總算甩掉這塊牛皮糖,樂得輕鬆。
若谷看出那姓袁的已經有了幾分酒意,便假裝扶他一把,不動聲色地試探,這人竟是練過武的!
他笑著拉長了聲音,對這姓袁的道:“我家大人幼承庭訓,這規矩大著呢,像現在這樣正在宴客的時候,最煩有人打擾。”
姓袁的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嘻嘻地把個荷包塞進若谷手裡。
若谷捏了捏,荷包輕飄飄的,裡面應是裝了銀票。
不但準備了銀票,還準備了荷包,這是有備而來。
若只是隨身帶著打賞用的,沒有必要裝上銀票。
若谷笑著道:“您客氣了,那您就在這裡稍等片刻,我進去看看我家大人有沒有空閒。”
若谷走進去,在秦珏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秦珏微笑道:“無妨,那我就見見吧。”
若谷退出去,叫來夥計,另外開了一間僻靜的雅間。
秦珏又和都察院的同僚們喝了幾杯,這才慢吞吞地出去,走進那間雅間。
姓袁的正在裡面等著他。
見到秦珏,那姓袁的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收斂了笑容,神色鄭重:“秦大人,久聞大名,今日一見,袁某三生有幸。”
秦珏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淡淡掃過:“有事?”
那人沒想到他說了一大通,秦珏只用兩個字就回答他了。
“秦大人痛快,在下也就不拐彎抹腳了,不瞞您說,在下這些日子食不下咽,夜不成寐,聽說您調到刑部,主審王會笙這案子,這才厚著臉皮,蹭了李二爺的酒席,原是想趁機和李二爺套套近乎,請他幫我引薦,沒想到您也在這裡宴客,小可這才求了李二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