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錦言盼著兩個孩子能夠平均一下。
雙胞胎不是應該脾氣性格也很相似的嗎?
可她的這兩個孩子除了容貌相似以外,別的沒有一點相像的。
他們兩個睡覺時是一模一樣的,醒來後睜開眼睛,才能看出區別。
偏偏這個時候,夏至有了身孕,若谷歡喜得不知說什麼才好,秦珏憐惜若谷這麼大了才有孩子,和羅錦言商量,讓夏至回去安胎,羅錦言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於是夏至走了,她很快就感覺到不方便了。
總之,這個秋天她便是在忙碌中渡過的,她好像活了兩世,最忙的就是現在。
昨天晚上,秦珏鬧了她大半夜,早上她想多睡一會,可是豫哥兒卻在門外哭喊著“要娘,要娘。”
乳孃小聲哄他,他不依,哇哇大哭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元姐兒聽到哥哥的哭聲,也跟著哭了起來,兒子和女兒的哭聲此起彼伏,羅錦言睡意全無,沒有起床就讓乳孃們把孩子們抱進來,娘仨個在床上膩歪了大半個時辰,豫哥兒這才到湖邊看水鴨子,元姐兒則躺在羅錦言懷裡繼續睡覺。
羅錦言也累了,靠在迎枕上,抱著元姐兒睡著了。
一隻鴿子悄悄落到含翠軒廡廊下的美人靠上,清泉熟練地摘下鴿子腿上的竹管,低聲對竹喧道:“到松濤軒找空山,讓他馬上送去衙門交給大爺。”
第五五零章 有福氣
空山前腳進了都察院,後腳就陪著秦珏一起出來。
秦珏讓官轎回去,他改坐馬車。
朝廷的禁馬令取消了,但是隻限五品以上官宦之家方可飼養馬匹。
不過這規矩也只是在北直隸管用,早在禁馬令沒有廢除時,揚州商賈家的馬車便是個頂個的華美。
秦珏沒回九芝衚衕,而是去了帽沿衚衕。
早有跟車小廝先行一步去送信,他到的時候,秦瑛已經站在衚衕外面等著他。
秦珏拉開車簾,對秦瑛道:“上車。”
秦瑛穿著大紅緙絲直裰,綰著赤金鯉魚簪,光彩奪目花團錦簇。
也不知是太過激動,還是被身上的衣裳給映的,秦瑛的兩頰緋紅,額頭上也有一層薄汗。
秦珏瞥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穿得像只煮熟的螃蟹一樣,要哪樣?”
秦瑛咧開的嘴就合不上了,這是我學著你的打扮做的衣裳,一直沒有捨得穿,今天才是第一次上身,怎麼就變成螃蟹了?還是煮熟的?你分明也這樣穿過好吧。
腹誹而已,他不敢說出來。好一會兒才訕訕地道:“要不我回去換一件。。。。。。”
秦珏冷哼了一聲,道:“你有換衣裳的功夫,我的話也說完了。”
秦瑛閉嘴,正襟危坐,恭恭敬敬聽秦珏說話,眼珠子卻往馬車外面瞅了瞅,這會子還不是下衙的時候,衚衕口沒有什麼人,若是秦珏一言不合,把他從馬車裡扔出去,應該不會被人看到,也不算丟臉。
“秦琅最近有沒有和家裡聯絡?”秦珏問道。
“沒有”,看到秦珏質疑的眼神,秦瑛想了想,腦袋搖了搖,“沒有,肯定沒有,我爹前幾天還罵過他。”
自從致仕以後,秦牧的脾氣就很不好,有一次還險些打死一個通房,多虧帽沿衚衕的宅子小,那通房的慘叫聲驚動了秦玲,秦玲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帶著一堆人過去,那通房才算是撿了條性命,可也在床上躺了十幾天。
至於秦瑛,那更是三天兩頭捱罵,就連大歸回來的秦玲也沒少受著。
帽沿衚衕的這些事早就經由何氏告訴了羅錦言,羅錦言沒有放在心上,因為秦牧謙謙君子的面目後面是什麼德行,她早從蘭姨娘口中已經知道了。
何氏卻很好奇,她著實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