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鬼靈將。
這些,都是此人單獨殺的?
他看著姬源腰間,那隨風飄過的幾根狗毫。
這踏馬是仵作行人?!
哪家仵作行人,能殺一窩鬼靈將帶頭的屍鬼啊。
下一瞬,
這尊戰神竟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那雙眼輕眯,好似淡漠,但聲音溫和有力。
“不用驚訝,咱們殮屍司能做到這些的有很多人。”
“你勤加努力,日後也可以的。”
“唉~唉!”
曾大羊激動的手抖。
深深的震撼,直到咣噹的‘磕頭’聲遠去許久,曾大羊才反應過來。
“你瞧瞧人家這。”
“山崩色不改的淡定,豐功如鴻毛的謙虛!”
“這就是大人物啊。”
曾大羊吹捧著,看向姬源的背影滿是崇拜。
“師傅,您不是說,食祿仵作才能殺鬼靈將嗎?我看那人才仵作行人吧,肩上扛的那金狼,應該也是鬼靈將。”
“伱懂什麼,這就是天才。”
“幹常人所不能,做常人不敢想,成常人做不到。”
興許是因為姬源拍了拍他肩膀,有幾句勉勵的言語的緣故吧。
曾大羊此刻,對姬源極力的吹捧。
“我將來也要成為那位一樣的人。”
“俺也一樣!”
身後的那些仵作學徒,看著姬源的背影同樣熾熱。
一個多月前還是仵作學徒的姬源。
如今已經是學徒們只能仰望的存在了。
……
姬源走到兌榜房前。
人年齡越大,起的越早。
張老頭早早的就坐在了門前,十分的盡職盡責。
還將庫房前一夜的積雪都給掃了乾淨。
“好小子啊!”
張老頭看見姬源這一身嚇人的‘行頭’,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我滴乖乖,你這是…這是殺了狼窩了?”
“運氣好。”
姬源笑著走過去。
一旁的宋敖山則是很識趣的站在一旁,靜等著姬源先算賬。
“你背上這是……呀,了不得啊小子。”
“金刺狼妖!”
張老頭小心的從姬源背上取下金狼的屍體。
果然是妖啊。
姬源心中唸叨,隨即開口,“大爺可否給小子好好講講這妖?”
張老頭能一語道破這狼妖身份,顯然不只是張殮官的老爹那麼簡單。
至少是知識淵博。
“妖嘛,生靈智,擁奇血之獸也。”
“只不過妖獸沒有修行一說,而是行的血脈之道。”
“就拿你殺的這隻金狼來說。”
“屬於是金刺狼妖的血脈,純血的金刺狼妖,渾身的毛髮如刺蝟一樣,極為扎手。
還能透過氣血發力,將身上任何部位的毛髮當做利箭無死角的發射出去。”
“一身狼毛,何止萬計。臨死一搏的拼命,如那萬箭齊射,周遭方圓十餘米都要遭殃。”
“只不過一身毛髮射出去,這金刺狼妖也就活不久了。”
“所以但凡有一線生機,它都不會做出這種選擇,所以在獵殺金刺狼妖的時候通常都會溜死它。”
“你這金狼的毛髮很順滑,硬度也不夠,說明血脈純度不高。”
“而妖的強弱,只看血脈純度高低。”
“成年之後就會到天花板,無法突破。”
“所以妖為了突破血脈限制,通常會選擇雜交,期待血脈的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