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精髓啊!”
電話那頭正是汪書記的聲音,恬淡平和,無怒自威。
“書記,我,我……”
包桐竟然無以成言了,若是汪書記責備他辦事不利,他或許還能道歉,做自我批評,可汪書記平平淡淡地說他學問不到家,這對包桐這種學者型幹部來說,比什麼批評都來得疾厲。
“行了,給你三天時間,解決麻煩,消散影響,我不想再聽到j大任何訊息,不管好的還是壞的,希望你這次別再讓我失望!”
電話那頭,汪書記說完,不待包桐表態,便自將電話掛了。
第五十八章我不是昏官
掛了電話,包桐揮手驅退正拾揀著碎瓷片的小許,後者輕輕將門帶上,包桐忽地一屁股跌坐在寬大的辦公椅裡。
細說來,他原本就知道事情極為撓頭,可當時,汪書記皺眉,他包秘書長正在身側,俗話說,領導有事,下屬服其勞,包秘書長怎麼可能不順勢接過領導的麻煩。
正因為對事情有著充分的考量,而且再退出汪書記房間後,包桐就瞭解了第一手資料,問題果然超出了想象。
可沒辦法,這會兒,想鬆手也晚了,只有接著抗下去。
正是因為充分考慮了問題的複雜性,包桐才幹戈大動,一件普通刑事案件,愣是組建了個專案組來嚴陣以待。
包桐倒不是希望專案組的組建,能有何等強大的戰鬥力,他要的只是,希望那位曹公子能體味到市委的重視,能彼此給個臺階。
說到曹公子,包桐真是撓頭至極,明珠與京城相較,差異化嚴重,比如京城是政治中心,而明珠便是經濟中心,獨獨一條,兩地最相同也相通的是,衙內數量極大,質量極高,這部分人通常又都沒一個肯安分的,仗著家裡的權勢,總是做出些出格的事兒,而這幫傢伙又多對對抗政府,產生濃厚的興趣,下手也越來越老辣,通常就讓你知道是他做的,偏偏又沒證據,但又得顧全他身份,不能似對付平民老百姓那般,既然知道是你做的,就往死裡捶,不怕你不招。
曹公子這種衙內,論成色不及督查室那位薛主任,論能力,那可差得更遠了。偏偏包桐自信能降伏那位薛衙內,卻實在是拿這位曹公子沒辦法,何也?一個守規矩。講規則,始終在圈子裡,一個無原則,無底線。純屬牛皮糖,又似陰溝裡的臭泥鰍,讓你粘上就甩不脫。偏生你想去抓時,又滑不留手,無處下力。
此刻,包桐就是這般感覺,深深的無奈,原本官當到他這個份兒上,無可奈何的事兒。已經越來越少了,可偏偏這件事,讓包秘書長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煩惱和虛弱感。
伸得久了,脖子有些痛,包秘書長將脖子抵在厚實的椅背上。用力壓緊,抻著脖子緩緩搖晃,終於,僵直的脖子鬆快了不少。
“哎!”
包秘書長長嘆一聲,伸手拿起電話,想給那位去個電話,輕示一二,可拿起電話後,又放了下來。
“請示?是示弱吧,以那位的性子定是滿口答應,實際結果如何,更是可以想見,還是不丟這個人了吧!”
包秘書長蹭地站起身來,目視前方,眼中閃過一抹絕然,可轉瞬間,那抹絕然驟逝,剩下的是滿眼的疑慮。
是的,包桐猶豫了,方才,他想過自己親自出面,鐵面無私一回,可一想到那位曹公子背後如山如海的勢力,他又猶豫了,腦子裡忽地浮出兩句話來: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就在包桐猶豫難決之際,叮鈴鈴,桌上的電話響了。
有了方才的教訓,這回,包秘書長拽過聽筒,“你好,我是包桐!”
“包秘書長,您好您好,我是尤賓軍啊!”
電話那頭這句話一傳出,瞬時間,包桐臉色驟青,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