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謀個人政治利益。一言堂就是在這種環境下萌發壯大的。”
“那麼,投資額的巨大就不是你的論點不受支援的原因?”黎玉清不解道。
“這是表相,拿這個說事的,心裡都明白,涉及這樣規模的基礎投資,絕不會是龍城一家的事。換句話說,三百多億的投資也不會是龍城一家來出。說這種話的,無非是挑動基層幹部和群眾的情緒,為了反對而反對。”
“吳越,這些我明白,問題是這個立項必須要得到省裡的批准,你想想,如果曹書記不支援一一”
黎玉清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曹正清不但是龍城市委書記,還是江南省委副書記,在省裡的話語權,他遠勝於吳越。如果他旗幟鮮明的表示反對,省委幾個傾向吳越的領導也不能不重視他的意見。
這是官場的遊戲規則,每個人必須遵守,個人的地位決定在某個層次的參與力和話語權,如果運用背後的力量就等於破壞了這種規則,借勢絕不是胡亂的、莽撞的去幹涉。簡單說,要是吳越的意志直接在省委常委會上得到體現,那就亂了套,不威章法了。吳越也將威為華夏官場的異類,受到整個規則的排斥。
“一堵牆擋在面前,我難道就用頭去把它撞開?”吳越彈彈菸灰,“那樣做的話,即使牆倒了,我不也頭破血流?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是英雄就是蠢蛋,要是按我的分析,十有**是蠢蛋。”
“那你怎麼辦,借一輛推土機還是能騰雲駕霧?我看你未必肯繞道走吧。
“清姐,這堵牆的本體是瓷做的,任何的碰撞,輿論不利的一面只會朝我來。”
不管何種方式,面對面的碰撞都是不現實的,要是把曹書記氣出個好歹,吳越還不給唾沫淹沒了?黎玉清點點頭,問,“那你到底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這堵牆主動離開嘍。”
“貧嘴!”黎玉清嗔道,“牆還能長腿?”
“清姐,本體喻體要搞清喲。”吳越哈哈一笑,”等到東風一吹,牆就幻化為人,他不跑還能頂住十八級大風?”
這傢伙是不打算說個明白話了,黎玉清氣惱的站起身,“吳大市長,你繼續貧吧,一會借東風,一會十八級。”
“東風不歸我管,何時來,風力多少,我還真沒有把握。”吳越重新點了一支菸,目光注視在了檔案上。
一個大市的市長,說忙也沒達到日理萬機,吃飯喝水沒空閒的地步,但是要抽出幾天忙自己的事,卻又不太容易抽身。
原定去京都的計劃,一拖再拖,一個星期才成行。
見懷老,去黎正家見女兒丫丫都是此行真正的目的,吳越此番過去,只為見一見九巨頭之一的弘毅。
要見弘毅說難不難,不需申請也不必託人,說容易也不容易,身為政務院副院長的弘毅,忙的事太多太多,要抽時間接待一下吳越,還得吳越好好等上一等。
白天去見弘常委自然是非分之想,吳越在懷老那兒吃了晚飯,才坐上懷老的車從西山出發,一路上,大紅旗得到了交警的諸多照顧,把擁堵的京城大街當做了暢行的通道,饒是這樣,到達弘毅住處也是晚上八點多了。
“小越叔。”
弘樂松站在門口歡迎吳越的到來,自從幾年前看到吳越單手擲箭戲弄葛新宇的一幕,弘樂松就把吳越當做了崇拜的偶像。他是個讀書人,讀了研究生不夠,現在又在攻讀博士。不過這位理科博士一直無法解釋當天那一幕究竟是如何發生的,明顯違揹人體科學嘛。
“樂松你好,弘叔叔呢?”
“我爸暫時還沒時間見你,估計你得等一等。”
“沒關係。”吳越笑笑,跟著弘樂松走進了院子,由弘公子帶路,警衛自然也不需多加檢查。
路過一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