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她傻眼了。
只見少年不緊不慢的從抽屜裡拿出了一疊厚厚的紙張
宋矜曾在電腦上親眼見過這些紙張上的字眼,上面寫滿了她何時何地惹了他,精確的不能再精確,她想反駁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既然你想這麼算的話,我也沒異議,」少年細碎的黑髮微微汗濕的貼在臉頰,有種意亂情迷的冷淡情感,他微笑的把紙張遞給盯著那張紙完全傻了的她,微微一笑,「趁現在剛好有機會,我們就一條一條的來?」
他看著那些列滿了罪行的紙張,唔了一聲,又笑笑,「也不多,就一百來條,慢慢的做,遲早會還完的,嗯?」
宋矜:「……」她收回那句話,她一點都不想和知識分子打交道!!
之後某人像是找到了理由,宋矜哼哼唧唧的反抗求饒,他就拿著那些罪狀,像懲罰著犯人般,下手毫無顧忌,他是爽了,宋矜就苦逼了,腿差點就直不起來。
見他涼颼颼的瞥她,沒說話,宋矜一時間也猜不准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這個酒店她之前沒住過,又是顧擇衍找的,她也不知道浴室門隔音效果好不好,不過想來,以顧擇衍這種嬌生慣養還不差錢的性子,到了任何的一家酒店肯定首選頂級套房。
頂級套房的隔音裝置想必是最好的。
如此,可能是真的什麼都沒聽到。
唯一聽到的,也只有他出來時,她睜著眼,胡亂吹的那一通彩虹屁,全方面表達了她非他不可,忠貞不移的決心,那些話現在回想起來,都快把她自己給感動著了。
宋矜頓時心安。
少年微微笑了笑,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我麼,剛剛才出來的嗯,也沒有多久,就在你說那句『是你死皮賴臉的和我求婚』時出來的。」
他指尖勾了勾她的下巴,笑的低低喃喃喃,「我倒是沒想到,會突然聽到你說這些,挺高興的。」
宋矜心下一震,臥槽臥槽,果然老天還是站在她這邊的!還真沒聽到啊
宋矜順著杆子往上爬,側過身,適時的紅了臉,「哎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既然你出來了,那我去洗澡了。」
心完全的落下。
少年清清淡淡的笑著嗯了一聲,看著宋矜興高采烈的拿著自己的衣服進了浴室,他裹著浴巾,慢悠悠的坐在床邊,靠在牆上,白皙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擺弄著手機,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將手機裡的四分多鐘的錄音儲存。
嗯
讓他想想,這個仇該什麼時候找她報好呢?
宋矜完全沒有危機意識。
她想到那些紙張最後都被她給撕了,連碎片都被她給藏了起來,只覺得心裡一陣痛快。
眼看婚禮將近,她原本是想用還在上學這事把婚期推遲的,也不是說不想結婚,她就是覺得,這麼早結婚,太束縛了,而且宋燼說的也有道理,她還年輕,保不準能找到一個比顧擇衍更帥的。
總的說來,結了婚就只能在一顆樹上吊死了,與其這樣,不如多找幾顆樹吊死,而且一旦結婚。
到時候顧擇衍就名正言順的可以管著她了,一想到,她可能去到哪裡都要和他報備,見了誰,都要和他說,宋矜就覺得,她還能再跑一次。
婚姻就墳墓,果然不假。
宋矜還想多浪幾年。
她不是沒想過,把人給撂倒。
老鄉之前是女巫等等一些非人類,她打不過正常,但老鄉之前也有成為高中生等等一類的戰五渣,這種她一手就能提起一個。
但就是吧,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好像被老鄉給恐嚇習慣了,完全沒想到用武力解決他,反而倒是自己被他三兩句話給嚇得慫慫的。
這太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