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燦趕到的時候,發現在城外西北位置的無名湖泊岸邊,一場激戰已然正在上演。
無數水浪翻騰成一條條螭龍,在狂風之中張牙舞爪。
漫天狂風宛如刀刃一般,不斷向四面八方洶湧席捲。
楚燦原本想要靠近戰場,至少看清兇手的臉,也算是有個交代。
可張三和對方鬥法,一時間方圓兩三里之內都是兩人的戰場。
無數岸邊的樹木直接被狂風化作的利刃斬斷。
無盡的狂風之中,漫天流水化作的螭龍朝著兇手一條一條地撲殺上去。
“以水化螭龍想要破開我的防禦,你不會覺得我的防禦會被這小小水流轟破吧?”
因為周圍的水浪翻飛狂風呼嘯,所以兇手看不清張三的相貌,但同樣張三也沒辦法直接用肉眼看清對方的長相。
張三繼續施展螭龍操水功,不斷從湖水之中引水過來,拍打著兇手。
“可你不要忘記,對我來說,只是將水轉移一個位置,然後以更快地速度潑過去。但對你來說,你卻是要操控風來抵擋如此重量的水,你消耗的炁,怕是比我多很多吧!”
聽到這話,對方的心頭不由得一驚。
張三隻是將旁邊的湖水朝著自己身上潑罷了,縱然化作螭龍有功法威力的加持,更是有巨大水浪的衝擊力與重量,但這種術法就地取材,消耗炁的量並不是很大。
而風的本質是空氣的流動,自己想要抵擋水流的衝擊,就必須以炁對周圍的空氣加速,同時還要操控這些風的流向,更是為了降低遭受的衝擊力,需要用無數細小的風斬向水化作的螭龍從而避免自己消耗過大。
此消彼長下去,自己撐不住,只是時間問題!
“可我感知你身上的氣息,應該才真丹境氣化流行而已,我可是靈臺境的炁填威海,而且我的炁不僅量大,而且論質也是極強的,和我消耗下去,你真以為你能耗得過我嗎?”
張三沒想到,這個兇手倒是冷靜。
只不過這話一般人可能會被忽悠,但自己並不會。
“那就耗下去吧。反正你只有一個人,你短時間內不能逃走,我的援兵就到了!況且……”
說到這裡,張三施展術法,周圍的水流忽然增加了更多。
“你怎麼就知道我的炁的量,不如你呢?”
看著周圍更多的水流洶湧而來,兇手不得不消耗更多的炁來操控風,抵擋周圍的水流攻擊。
而此時,遠處已然有一駕馬車趕到,馬車裡一身華服的年輕男子,掀開馬車的車簾,朝著外面鬥法的地方看過去。
“這張三,著實厲害,一路追擊,更是在西北處這無名湖與靈臺境的修道者鬥法到不相上下的程度。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時,馬車裡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年輕女子的聲音。
“晉王殿下愛才,可鎮武司乃是陛下所屬,怕是殿下的手伸過去,要被父皇打手心才是。”
此時觀戰的正是晉王楊權。
楊權大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還要多虧我那個愚蠢的太子大哥。要不是他將朝堂上弄得烏煙瘴氣,父皇也不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歷練他。”
“歷練?”
“你當真以為父皇貴為一國之君,會讓下面的人和太子對著幹?父皇年富力強,太子也這麼年輕,遠沒到太子將老不得不篡位的時候。只是父皇覺得太子太不爭氣,才想要找個人來磨練磨練太子。就算磨練不成,將太子身邊的廢物剪除一些,換上一些精明能幹之輩,也是好的。”
“所以,這張三隻是父皇的一把刀?”
楊權聽到身旁晉王妃的話,不禁又是一陣大笑。
“哈哈哈……這把刀越是鋒利,就越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