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回到軍營之後的梅飛大怒。
一個鄉野村姑竟然也敢朝著自己臉上吐黏黏的東西,這種事情,平時都是自己對別人做的!
“那婦人怎麼處理了?”
梅飛坐下之後,氣呼呼地朝著長子梅武問道。
“阿爺放心,那婦人嘴巴被塞住後,讓我們埋在地裡,就露一個頭。”
“她那個肥豬一樣的兒子呢?”
“煉油了,當著她的面用一口大黑鍋切一片下一片,全都煉油了。”
“最後呢?”
“最後將那熱油順著那賊婦人的嘴巴里灌進去了。”
聽到梅武這麼說,梅飛心情才好不少。
“行了,吃飯吧。本來去春風鎮開開心心的,結果全被這賊婦人破壞了。掃興!”
很快,就有人將飯菜端上來。
梅飛和長子兩個人一起吃飯。
梅飛雖然御下不嚴,對軍中士兵剋扣,對一些與自己意見不合的同僚不好,但對待自己的兒子,卻是沒得說。
“這日子,其實也挺好。等到之後你二弟帶著你阿孃和妹妹過來,我們一家人就團聚了。你是不知道啊,你阿爺我在邊軍這邊,每次看到長孫一家人在一起,有多羨慕。”
梅武怕父親難過,馬上安慰道:“長孫不敗喪偶,有什麼好羨慕的?”
梅飛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當初我就是嫉妒他們全家能團聚,才趁著他出去打突厥的時候,派人偽裝成突厥人暗中下手,宰了他老婆。可惜,他的小女兒命挺硬,竟然被人救了下來。該死!”
梅武聽到這話,笑著安慰道:“阿爺不必煩心,一個小小的長孫不敗而已,整個龍運道,終究是阿爺說了算。”
聽到這話,梅飛非常開心,正要夾菜開始吃飯時,副將王禮社快步走了進來。
“大都督,剛剛打探到了!”
聽到這話,梅飛就是一喜。
“可是長孫不敗讓張三帶著很多人馬出去的?邊軍私下劫掠突厥點兒東西,無可厚非。但若是派出去的人馬足夠多,那可就是擅自調兵了?怎麼樣?張三當時出去,長孫不敗給派了多少人?張三畢竟現在還是兵卒,讓他帶很多兵馬出去,哼哼!長孫不敗這次死定了!”
王禮社一臉尷尬地說道:“張三夜襲突厥部落,將部落之中的高手都殺光,逼迫突厥人將牛羊趕過來,所以……張三當時就一個人出去的,長孫不敗沒給他派兵!”
“豈有此理!”
梅飛憤怒地將手中的飯扣在桌案上。
一旁的梅武站出來,朝著副將王禮社就是一腳,將王禮社直接踢倒在地,然後朝著梅飛拱手道:“阿爺,那張三不過就是這一次運氣好,突厥那邊沒遇到真正的高手罷了。若是遇到,他豈能活著回來?您放心,下次張三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梅飛長出一口氣,微微點頭道:“不錯,他的本事,也就那樣。這樣的小角色,蹦躂不起來。”
梅飛說著,將扣在桌子上的碗拿下來,將飯扒進碗裡,準備繼續吃。
“快!將你王叔扶起來。沒大沒小的。”
梅武這才將倒在地上的王禮社扶起來,笑著說道:“王叔,剛剛我光想著我阿爺,太激動了,您別生氣啊!”
王禮社搖頭道:“沒事。只是剛剛還打聽到,張三不僅帶回來了五六萬牛羊,還有上千名突厥人,以及五千多馬匹。這麼多馬匹,怕是有一半以上都可以當做戰馬。這一次張三立功,必然不小!”
嘭!
剛剛將桌案上的飯扒到碗裡的梅飛,再次將飯扣在桌案上,一臉憤怒。
見到阿爺生氣,梅武朝著王禮社又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