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啪!
撲通——
啊——
第五場剛剛開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藍隊一方就有五六個人下場了。
畢竟受傷了,再在場上強撐著,也不會增加什麼勝算。
而馬筆在搶奪馬球的時候因為彎腰去打球,結果被紅隊的人用馬球杆抽到肩膀,直接從馬上掉下來。
下一刻,在後面追求的其他寒門學子見到馬筆在前面,但想要控制住馬已經來不及了。
雖然有馬上拉住馬的韁繩,但馬蹄還是踢在了馬筆的額頭上。
而勒馬失敗的寒門學子也從馬上掉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一場,門閥貴族那邊感覺寒門學子都要被打得沒人敢下場了,所以一些原本想要作為底牌在後面出場的學生,都選擇在此刻上場。
甚至還有兩三名並不是國子監的學生,也申請加入紅隊,一起切磋交流一番。
畢竟今天可是一個在所有門閥世家面前展示自己的好機會。
且不說馬球打得如何,只要自己精湛的騎術一展示,再加上不錯的相貌,說不定就很快就有媒人上來說一門不錯的親事。
所以,這第五場上場的紅隊的人,無一不是馬球方面的高手。
這也是為什麼馬筆掉下去之後會被自己的隊友的馬蹄踢到。
對於馬球高手來說,用這種方式戲弄這些菜鳥,簡直不要太簡單,而且最近就算是判罰,那也是藍隊自己人的馬踢到了自己人,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此刻倒在地上的馬筆,只是感覺雙耳之中嗡嗡作響,混雜的聲音之中,似乎有特別刺耳的笑聲傳來。
那笑聲伴隨了自己從小到大,從家鄉,到京師,到國子監。
“就他這個家庭還讀書?讀書能有什麼用?”
“這娃怎麼就覺得他能出人頭地呢?老老實實在家裡種地不好嗎?”
“啥人就啥命!沒聽說過能和命爭的!”
“就這種寒門窮書生,還想要靠科舉逆天改命,簡直是妄想!”
“不過是窮讀書的,竟然和我等並列為國子監的學子,簡直就是恥辱!”
“小子!騎過馬嗎?知道這馬球怎麼打嗎?”
“不行就下場,不算丟人,畢竟你們這些寒門學子,也沒什麼人可以丟了。”
馬筆從地上找到自己的馬球杆,撐著地面自己站起來,朝著旁邊的馬走過去。
這時,已經換好護具的溫弼走了過來。
同時,不少律甲班的學生也都上場將之前的那些藍隊的人替換下去。
馬筆擦了擦順著額頭流下來流到眼眶的血,看了一眼溫弼護具上面的藍色。
“下去休息,律甲班的事兒!律甲班的人找回場子!”
馬筆沒想到這個和自己越來越針鋒相對的律法惡人,竟然還有這麼當人的一面。
“我也是律甲班的一員,我還可以繼續上場!”
馬筆說著,朝著旁邊自己的馬走過去,縱身上馬。
溫弼差不多天天和馬筆吵,自然知道馬筆的脾氣。
馬筆說不走,除非他摔得無法動彈,不然是不會走的。
隨著律甲班的學生上場,一些在場上的紅隊學生為難了。
原來對付藍隊的學生都是寒門學子,他們沒什麼顧忌。
但現在溫家的溫弼上場,所有人都知道現在溫處道最得意的就是這位根本都不是主房的溫弼。
甚至有人傳言將來溫弼在溫家,怕是僅次於未來家主的地位。
這樣的身份,誰敢對他下手。
加上還有其他幾個都是出身名門貴族的律甲班的學生。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