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著了魔。在他快氣瘋的這一刻,他竟然還擔心會不會嚇到她。
慌亂的感覺
手塚真的生氣了。晴子坐在副駕駛座透過後視鏡不住往後瞄。他雙手交叉擺在胸前,雙眼緊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渾身散發出溼冷的寒氣。
“赤木晴子?這個名字一點都不華麗。”右眼瞼下有顆淚痣名字叫做跡部景吾的男人邪笑著倪晴子一眼。
晴子訕笑,不知道對這個貴公子說什麼。
“赤木小姐有難朋友嗎?”跡部問。
“呃……沒有……”晴子不自覺地又看了眼後視鏡中的手塚。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冷冷地對跡部說:“專心開車。”
“嘁,本大爺親自開車送你回家,你不深感榮幸就算了還跟我打小聲?!”跡部咬牙切齒道。
手塚又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
晴子瀑布汗地提醒氣得在磨牙的跡部:“那個,前面是紅燈……”
到了公寓下,晴子下車後再一次感謝跡部。跡部捋捋額前的紫發,笑道:“不用謝,拜你所賜,我發現了手塚一個弱點,哈——”
“弱點?”晴子警惕地看著上秒還覺得他是好人的跡部,“是什麼?”
“以前我一直以為他天塌下來都能冷靜不變臉,在球場上不會受任何因素干擾,今天才知道原來他也是個情緒化的人,哈哈,我一定要好好利用這點,下次交手時讓他慘敗在我手裡,哈哈——”
“……”
在晴子和跡部說話的時候,手塚沒有等她,一個人乘電梯上樓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手塚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更別說叫她過去吃飯了。有幾次兩人在門口和電梯口碰見,晴子忐忑地在心裡揹著示好的臺詞,還沒來得及開口,手塚已經面無表情地從她身邊走過去了。
沒有打招呼,也沒有看她。漠然得彷彿他們真的只是陌生人。
這一天,他們又在電梯裡不期而遇。手塚仍然把晴子當成空氣,冷漠地看著電梯上樓數的跳動。
晴子心裡難受極了,再也忍不住,低聲哀求道:“部長,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手塚挺直的背僵了一下,他淡淡地看她一眼,隨著電梯叮的醫生,邁開長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電梯。
晴子怔了一下,連忙擋住即將關上的電梯門,追了上去。
“部長……”她跟在他身後,怯怯地叫著。
手塚彷彿沒有聽見,步伐飛快地朝前走去,背影堅定絕然。
看著他越走越遠,穿過斑馬線到大馬路的另一邊,晴子心裡一片慌亂,他真的不理她了……
叭——叭叭叭——
刺耳的喇叭聲響徹雲霄。晴子佇立在馬路中央,倉皇無措。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手塚拽到了路邊的大樹下。
“你怎麼回事,過馬路都不會看車嗎?!”他的手依然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陰沉著臉大聲吼道。
晴子本來就被嚇得夠嗆,再被他這一麼一兇,眼淚嘩地就掉了出來。
手塚一愣,不自覺地放軟了語調:“哭什麼,這不是沒事嗎……”
晴子還是不停地抹眼淚,她知道路人都在用怪異的目光看著她,她知道自己哭得很莫名奇妙,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眼睛好像壞掉的水龍頭,不斷地流出淚水。
手塚對她好的時候她不覺得什麼,直到這幾天他真的不理她了,她才頓悟,不知何時開始他已經變成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他不需要說什麼更不需要做什麼,只要他在她身邊,她就覺得踏實安心。
答應山崎瞳的時候,晴子以為疏遠手塚時間很容易的事,現在真的被他當成陌生人,她才感覺到難受。他看她時那種冷冰冰的目光,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