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那麼的恬靜而安詳!
秦錦繡時而咬著鵝毛筆,時而低頭沉思,仔細地畫著圖案。
方正隨手從書案上拿起一本紙張微黃的古籍,靜心地看著,不時抬頭地朝秦錦繡看去,那張小花臉正在孜孜不倦地畫圖,神色認真。
方正絲毫沒有發覺,自己鎖緊的眉宇已經緩緩舒展,連眼裡都漾滿了濃濃的喜悅。
“大功告成。”秦錦繡捶了捶痠痛的肩膀,吹了吹未乾的墨跡,“哈哈,希望令狐秋不要失言。”
方正看著桌案上厚厚一摞的宣紙,隨便翻了翻,黑著臉問道:“你要他做?”
“不是我要他做,而是他說,要送我一套。”秦錦繡喜上眉梢,看著自己的成果,早已忘記了兩人間的針鋒相對。
方正又翻了翻,從中抽出幾張圖,“這幾張,我可以做,不勞煩令狐大俠。”
“你做?”秦錦繡眯起美眸,“你不是沒有功夫做這些無聊的東西嗎?”
方正頓時背過手去,臉色又黑了幾分。
忽然,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只是沒看到人影兒,“我說怎麼連連地打噴嚏呢,原來是有人在背後誇獎我。”
令狐秋如風般地踏進門口,吊兒郎當的一屁股坐下,大言不慚道:“看來,我走之後,你們都很寂寞無趣吧。”
秦錦繡抬起頭,放下鵝毛筆,叉起玲瓏的小蠻腰,擺出招牌動作,“是啊,是啊,沒有你,簡直無趣透頂,連縣衙後廚的花貓都乾嚎了半天功夫,嗓子都啞了,這會不知道跑哪個犄角旮旯去療傷了,估計啊,晚上是不能抓耗子了。”
花貓嚎叫,躲起來療傷?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方正差點將剛喝下的熱茶,一口噴出去。
令狐秋卻習慣了與秦錦繡之間的鬥嘴,“放心,放心,待會我去找花貓談談心,解開她的心結,一定讓它晚上抓耗子。”
“厲害,小女佩服。”秦錦繡拱起雙手。
“你?”令狐秋這才瞧見秦錦繡的小花臉,徑直捂住肚子,哈哈大笑,“縣衙什麼時候多了只花貓。”
“笑什麼,笑什麼,沒見過美女嗎?”秦錦繡埋怨道:“你懂什麼,我才是真正的美女,這叫濃妝淡抹總相宜。”
“噗。”方正這次再也坐不住了,臉色微變,“秦錦繡,令狐秋,你們別忘記,這裡是縣衙,由不得你們胡鬧。”
方正非常不高興聽到兩人親密的對話,因為在他眼裡,這分明就是曖昧。
秦錦繡頑劣地吐過小舌頭,回到正題,“快說,湘公子去了哪裡。”
“月濃花坊。”令狐秋端起茶盞,大口地喝下熱茶,“我一路隨他而去,他坐的馬車過了三生橋,直奔月濃花坊,然後一直坐在琉月姑娘的海棠苑裡不肯離去。”
“那後來呢?”方正沉思地問道。
“後來?他一直坐在海棠苑,一言不發,我實在太乏了,便躺在房樑上睡著了,等我睡醒時,他已經不見了,我估計啊,他是著急的去回家迎親。”令狐秋胡亂猜測,“我便偷偷去瞧,他在海棠苑裡留下了什麼?”
“你,你竟然睡著了,也太沒有職業道德了。”秦錦繡一拳打在令狐秋的胸口,責怪地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呀。”
“知道,知道。”令狐秋羞愧地點頭,“其實,我也不是總犯困的,只不過在海棠苑的房樑上,聞到一股很濃郁的香氣,聞著聞著,我便覺得渾身酸乏,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香氣?莫非你的行蹤被湘公子發現了?”有著敏銳洞察力的秦錦繡追問道,“湘公子暗中動了手腳?”
“不會吧,我的輕功可是一流的,他一定不會察覺。”令狐秋摸著頭,面帶窘意,“我敢肯定不是迷香。”
“或許是幫助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