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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去了,這幾天要開始收地裡的花生了,大家都很忙。」黃大河喝完水,也過來幫忙擇菜。
「啊,不找了?……那明天我和二十斤自己去。」紫丫抬頭瞪大眼睛,後又舞著胳膊扭頭賭氣說道。
「去也沒有用,你們這短腿小胳膊的,能攀上那些大石塊嗎?再說那個峽谷,我們已經找了好幾遍都沒有他的半點蹤影。大夥都說,他肯定是摔死了,然後屍身也肯定是被野狗叼走了,哎,好造孽!」黃大河一臉悲慼地說道。
「哇嗚嗚嗚……他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紫丫聽黃大河這樣一說,感覺黑布確實生還無望,腦袋一黑,一把扔掉野菜,撲到花秀蘭懷裡,嚎啕大哭。
「紫丫乖……別哭了,你大哥瞎說的,他們一定會找到黑布的,會找到的。」花秀蘭輕輕拍打著紫丫的後背,臉噌在她粉嫩的臉蛋上,眼裡含淚地安撫道。
黃大河一臉無辜地閉了嘴,悶聲擇著菜。紫丫在花秀蘭的懷裡由開始的嚎啕大哭變成無聲抽泣,畢竟還是孩子的身體,因打擊過大,悲傷情緒裝得太多,一下就感覺累了,又加上花秀蘭嬰兒式的拍打催眠,讓她迷迷糊糊就進入了夢鄉。
「大河,來,把你小妹抱到床上去,記得蓋上被子,別讓她著涼了。」花秀蘭輕輕摟著紫丫的身體,推給黃大河。
黃大河彎腰接過紫丫,低聲問道花秀蘭:「娘,你說紫丫為什麼不和村裡的孩子玩,總是樂顛顛地跑去跟在黑布那個瘋子後面?」
「哎,你知道還問……還不是村裡的娃總拿她的身世取笑她,常常喊著那個名字嘲笑她,她當然就不願意和他們玩了。這樣說來那個黑布還是個好人,每次都是紫丫丶紫丫地親熱叫她,每次有什麼好吃的,也要給她留一點。小孩嘛,誰對她好她心裡清楚著呢,再說有吃就是友人,你說她不去找黑布找誰?以前啊,你們小還好,能帶著她玩,現在你們都長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顧得上她呢。哎,不說了,等她長大就好了,我和你爹擔子就沒有這麼重了。」花秀蘭拍拍痠麻的膝蓋,垂頭繼續擇菜。
「那個名字?上次小弟不是當著村裡的人說了,以後不準叫紫丫那個名字,怎麼,這些人人沒聽見,還是這樣?!」黃大河氣憤地說道。讓懷裡的紫丫感覺到了勒的力道。其實她在花秀蘭把自己轉給黃大河的時候就醒了,但是因為不願接受黑布找不到的事實,悲傷著一直不願睜開眼睛。後聽黃大開口問花秀蘭自己一直想知道自己以前為什麼總是和瘋癲的黑布在一起的問題,一時忘記悲痛,豎起耳朵假寐靜候答案,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了關於這具身體的身世之謎。
「大人是沒有叫了,孩子的嘴誰管得住,再說本來就有那麼一回事,他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我家紫丫就姓黃!」花秀蘭也被黃大河勾出了怒火,加重了語氣。
「娘,你說紫丫長大了會不會去認她親爹?」本來抱著紫丫邁過門檻的黃大河又回頭問道花秀蘭。
「認不認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一家人!到時候就憑這丫頭的心了,她生下來四十天就是我養的,像我的心肝,你也要把她當親妹,知道不?」花秀蘭放下手中的韭菜,長滿繭子的手互相搓著,陷入沉思。
「娘,這麼多年了,你說的啥話呢?小妹這麼乖,又這麼靈巧,我會想娘一樣疼愛她的。對了,這幾天最好不讓小妹出去了,萬一到時候她真的和二十斤去峽谷找黑布,出了事,以黃名花那個性格,肯定又要放潑。」黃大河說完讓紫丫靠在自己肩頭,穩步朝裡屋走去,輕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又出去擇菜了。
「我果然不是孃親生的,看來,整個村子的人,除了我自己,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世。為什麼讓大家對我都充滿了嘲諷?我身上到底有什麼讓大家都鄙夷的身世?而爹孃和哥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