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吹的大晚上,你要去哪兒啊,馬上就要下雨啦!」花秀蘭用手指狠狠戳了戳紫丫的頭,然後撒腿就跟在彎小月的身後追了去。
「紫丫,你太過分了!」黃木朝紫丫跺了跺雙腳,也鑽進了夜幕。
「小妹,你在家不要亂跑,我去看看爹孃。」黃大河安撫好紫丫,也去了。
到了半夜,門吱呀一聲開了,屋外鬼嚎的風聲傳了進來,蜷在床上的紫丫知道他們回來了。
「村裡沒有……」黃木那憤怒不已的聲音。
「河溝邊也沒有……」花秀蘭驚恐不已的聲音。
「鄉上也沒有,興許她連夜回了三姑家了。爹孃,明天一早我去三姑家看看,先睡了吧。」黃大河疲憊不已的聲音。
「睡什麼睡,睡得著嘛!」黃木摔凳子的聲音。
紫丫繼續躺在床上,悶聲裝熟睡。
第二天一早,黃大河就去了花秀清家,到了下午,才帶著滿腳汙泥回來了。
一走進院子,花秀蘭就趕緊迎了上去,遞了一碗水給他,盯著他喝完了,就開始打聽彎小月的訊息。
「她沒有回三姑家去,他們說她應該回她大爹身邊去了。最後我又去舅舅家看了,才知道她確實回去了,這才放心趕了回來。」黃大河抹去嘴邊的水珠,氣喘吁吁地說道。
「什麼,她回哪兒作甚,她那麼小,靠生活?」花秀蘭接過碗,朝屋裡看了看,壓低聲音驚嚷道。
「我叫了她回來,她死活不願意,只叫我放了心,說舅舅的病好多了,可以下地幹活了。娘,我看舅舅確實好多了,他還留我吃飯呢。」黃大河安撫道花秀蘭。
「嘖,她哄我不知道,我半個月前才去看他,他的病好沒好!哎,這個可憐的孩子……」花秀蘭嘆息道,又折身看了看屋裡。
「小妹呢?」
「躲在屋裡寫字玩呢……」花秀蘭指指裡屋。
黃大河徑直走了進去,一看紫丫只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去,在紙上寫著什麼,按捺不住好奇朝她靠了過去,一臉認真地說道:「小妹,也許下藥的事真的不是小月下的。我回來的路上才憶起,那天我們晾完地瓜幹,我看見二十斤也進屋來了。」
「你說是二十斤,他不過是一個才九歲的孩子,怎麼會?」紫丫撇嘴道,頭也不抬地繼續在紙上寫著黃大河看不懂的字元,心裡卻一沉,難道自己真的冤枉彎小月了。
「那你何嘗不是幾歲的孩子,也做出來這麼多讓我們目瞪口呆的事來。還是你不相信大哥的話?」黃大河饒有興致地看著已經心生動搖的紫丫。
「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不會饒了他,我現在就去問他!」紫丫啪的一聲摔了手中粗陋的毛筆,昂首擴胸地找二十斤算賬去了。
「二十斤!二十斤!快點給我滾出來!」紫丫叉腰站在黃皮家門口破口大喊二十斤的名字。
「紫丫……紫丫!你來了,我本來想一會去找你的呢!」二十斤歡天喜地從屋裡躥了出來,手裡又捧著一根黑不溜秋的烤紅薯向紫丫諂媚地遞過來。
「二十斤,是你在地瓜幹裡下的藥嗎?」紫丫一把摔開二十斤遞來的那根烤紅薯,眼裡冒著恨不得把二十斤如同那根烤紅薯一樣,摔個稀巴爛的火光。
「什麼藥?不是我,不是我!」二十斤躲閃著紫丫的目光,撒腿就想往屋裡跑。
「二十斤,站住!虧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紫丫飛起一腿,就提在二十斤那扭動的小屁股上。
「哇……好痛哇!紫丫……二十斤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個紙裡包的是藥,我以為是糖糖。是我……我娘給我的,她說叫我把紙包裡面的粉末兌了……給……大娘喝,我……就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就藏起來偷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