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賈東旭認命一般的喊了自己一聲“師父”,易忠海的老臉笑的像橘子皮一樣,他高興的說道:“好!好!好!東旭啊,你放心,以後師父一定把技術都教給你,讓你早日成為軋鋼廠的大師傅。
“這有門手藝在身,到什麼時候日子也過得差不了。咱們都是普通人,不求大富大貴,就要一個日子安穩。
“東旭啊,師父得告訴你一個做人的道理,那就是人不能太自私,要孝敬長輩,要團結鄰里,只有你幫別人,以後你有了困難別人才會幫你。
“我呢,看你最近這些日子有些飛揚浮躁的意思,這可不行。年輕人不能太氣盛,要踏實肯幹,以後咱們上下班都一起,在路上我也好給你講講這些做人的道理!
“東旭,你也別嫌我囉嗦,這道理不掰開了、揉碎了,給你擺到面前,你就不知道,就會走彎路,那我就對不起老賈對我的託付,也對不起老嫂子對我的信任……
“東旭啊,我下面跟你詳細說一下這個孝道,孝呢,他分……”
看著易忠海像和尚唸經一樣喋喋不休,周圍的鄰居都暗暗彼此小聲議論:
‘看出來了嗎?熬鷹呢!’
‘太心急了,吃相有點兒難看’
‘賈東旭以後可有的受了。’
‘管他呢,又礙不了咱們,就當看耍猴了。’
‘對,有樂子看,還不要錢!’
易忠海聽見周圍嗡嗡嗡,又聽不清是什麼,於是轉頭看向鄰居們。
一個鄰居趕緊大聲說道:“易師傅,要說對徒弟好,您是這個!”說著伸出一個大拇哥。
另一個鄰居也說道:“我早就說,易師傅是咱們大院最有本事也是最講究的大善人,這回賈東旭可有福了!”
閻埠貴也忙說道:“對啊,賈東旭,你攤上這麼一個好師傅,這拜師可不能敷衍了事,怎麼也得搞一個拜師宴,請大家吃一頓,慶祝慶祝不是?!”
大家一看有便宜佔,立馬哄道:“開席!開席!開席!”
賈張氏卻不慣著閻埠貴,先是一口濃痰啐了閻埠貴一臉,然後破口大罵道:
“你個該死的閻老西,一輩子發不了跡的抽窮酸,誰褲腰帶沒拴住把你露出來了?
“就你能耐?就你知道個拜師宴?
“非得叨叨叨,叨叨出來顯得我們東旭沒家教?我們說不辦了嗎?說了嗎?
“就你嘴快,狗肚子裡沒有二兩香油!
“再說了,辦不辦、怎麼辦拜師宴那是我們跟東旭他師父的事兒,你一個外人,腆著臉在這兒要飯吃,你閻老西當老師屈才了,應該去丐幫當幫主!”
閻埠貴自詡讀書人,哪裡是賈張氏的對手,氣得一跺腳:“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甩甩手,走了。
這時賈張氏才扭過頭來對易忠海說道:“他師父,您別多心,我罵閻老西是因為他沒眼力見兒,搶我們東旭的風頭。這拜師宴自然是要辦的,我兒東旭能拜你為師,是八輩子修來的大造化,不辦拜師宴怎麼成?
“只不過,他師父你看啊,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東旭他工作也沒多久,是想大辦,可是……”
說著眼眶紅了,一副委屈到不敢看易忠海又偷偷瞄向易忠海的模樣。
易忠海看著賈張氏這個樣子,忽的心裡一動:你別說,平常沒看出來,這老嫂子還別有一番韻味呢。
易忠海咳嗽兩聲壓下自己的小心思,大聲說道:
“唉!老嫂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拜師宴是封建陋習,咱們不能學著搞這個。
“再說了,你們家困難就別搞這些形式主義了!
“這樣,新人新社會,新事新規矩,我來掏錢,找咱們院傻柱整治兩桌飯菜,每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