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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曲非煙嘆了口氣,輕輕道:“你縱能騙過天下人,可能騙過你自己的心麼?”隨即看也不看任盈盈一眼,轉首望向李広佑,道:“你們騙得楊總管下崖,無非便是想知道任我行的下落罷?如今我便告知你們罷——任我行和向問天已被師父殺了。”

她此言甫出,任盈盈便身軀一晃,幾乎跌倒,隨即潸然淚下,低聲道:“爹爹……”起先她雖聽左冷禪說了任我行死訊,可既未親眼所見,畢竟還存著幾分僥倖。她與父親分別近十年,如今得而復失,心中自是難過無比。

李広佑皺了皺眉,冷喝道:“盈盈,莫要做那般小兒女之態!你爹爹死在了東方不敗手下,我們便先殺了他的徒兒,再去找東方不敗報仇便是!”目光在曲非煙身上一掃,目中滿是森然的殺意。

曲非煙忖道:“若是單打獨鬥,我未必不敵。但若任盈盈在一旁暗襲卻是有些麻煩,最好還是先行將她制住。”右手握住了袖中的藥瓶,還未來得及開啟,卻忽覺腳下一震,只聽見轟地一聲,李広佑和任盈盈所踩的那一塊地面竟是整片陷落了下去。兩人猝不及防之下,只覺得腳下一空,卻是身不由己地落到了那坑洞之中,不過那坑洞不過丈許之高,兩人雖是駭了一跳,卻均是未曾受傷。

曲非煙吃了一驚,失聲道:“這是……”話未說完,楊蓮亭卻忽地從懷中取出一面紅色的小旗,向那坑洞中拋了出去,喝道:“烈火旗上!”那小旗方一丟擲,便有十數人自拐角處衝了過來,都是身背鐵箱、每人手持著一支噴筒。齊聲呼喝了一聲,將噴筒指向那洞窟,將一股股地黑稠液體倒了下去。

那洞穴內頗為狹小,轉圜不靈,李広佑雖是片刻間便拉著任盈盈從洞中躍了出來,身上卻仍是沾上了不少那汙黑的液體,一時之間竟是狼狽不堪。楊蓮亭朗笑了一聲,右手一揮,又有數名身著黃衫的教眾衝上前來,拉弓挽弦,直直指向了李、任二人,手中的箭頭上卻燃著點點的火光。

李広佑伸袖一聞,面色一變,道:“這是火油?”楊蓮亭笑道:“正是,李前輩若不想被焚作灰燼,還是莫要動彈為好。便是李前輩不顧及自己,也不想讓任大小姐的花容月貌損毀了罷?”李広佑神色沉冷一片,半晌才緩緩頷首道:“好小子,我們都被你騙了,年紀輕輕便心思慎密、有膽有謀——好得緊!”任幾名教眾上前來點了他穴道,竟是絲毫沒有出手反抗。任盈盈望了李広佑一眼,嘆息了一聲,也將長劍拋到了地上。李広佑和任盈盈先是中計落入坑洞,隨即身上被潑火油,不過只是瞬刻之間,兩名高手已受火箭之脅被擒。曲非煙怔怔立在一旁,一時之間竟是看得呆了。楊蓮亭見她如此神色,哈哈一笑,問道:“少教主,你看我將這五行旗訓練得如何?”聽他這麼一問,曲非煙方才反應過來,頷首笑道:“果然是不同凡響。不過你又是如何看破他們的計謀的?”

楊蓮亭笑道:“方才那教眾一說此事,我便覺不對。便是少教主當真有事,也會以黑木令傳我前來,萬萬沒有拿玉佩相召的道理。為了以防萬一,我便便命了厚土旗的教眾隱在地底,伺機而動,又令烈火旗和銳金旗的教眾隱藏在一旁——未料他們二人竟真的自投羅網了。”說到此處,忍不住放聲大笑。

曲非煙忖道:“楊蓮亭不過做了這總旗使數日,五行旗便有了如此威勢。他為了擒拿李任二人,更是不惜以自身為餌,如此狠絕。此人當真是不可小覷!不過功高震主之事,古來既有,看那幾名旗使對他如此敬服,更甚於師父和我,若他當真起了甚麼心思……”想到此處,不由心中一跳。旋即卻又轉念想到:“他既已服下了我的‘斷筋蝕骨丸’,還有甚麼好擔心的?我真是杞人憂天了。”

楊蓮亭止了笑聲,轉首望向李任二人,目中殺意一閃,道:“少教主,這兩人如何處置?”曲非煙略一沉吟,從懷裡取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