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安危麼?”林平之笑道:“嶽姑娘的死活自有她的爹孃和大師兄去操心,又關我甚麼事?”身形陡地一閃,右掌向左冷禪前胸直拍而下,指尖卻是捻著一根明晃晃的鋼針。左冷禪神色一變,沉肩相避,轉瞬間兩人便戰作了一團。曲非煙忖道:“看左冷禪的模樣並不似中了毒,想必是林平之故弄玄虛,想令他心存忌憚,無法發揮出全身功力。此時左冷禪既傷且疲,卻未必是林平之的對手了。”
(八)吐露實情
東方不敗注視著鬥成一團的兩人,淡淡道:“若左冷禪在此處敗亡,嵩山之會恐怕也會無疾而終了罷?你說我們是否該出手救下他呢?”曲非煙沉默半晌,道:“你是打算殺了林平之麼?”東方不敗微微一笑,道:“我可是未曾說過——我不過是在詢問你的意見而已。”曲非煙瞥了東方不敗一眼,道:“莫非事到如今你還在擔心我會猶豫不決?若你當真覺得有這個必要,直接殺了便是。”
東方不敗聽她語聲中頗有不悅之意,搖頭笑道:“我不過只是順口一問,你可是惱了?”曲非煙輕輕哼了一聲,垂首不語,竟是給他來了個預設。
東方不敗不由失笑,伸手勾起了她額前的碎髮,低聲道:“竟然還和師父鬧起脾氣來了,真是該打!”曲非煙聽到此處,不由嗤地一笑,輕輕伸手將他推開,道:“你現在又自承是我的師父了,那方才自稱‘為夫’的又是哪個?當真是耍賴得緊!”
東方不敗展顏一笑,正欲開口,卻聽見林平之和左冷禪同時悶哼了一聲,兩人後退一步,分躍了開來。左冷禪右臉頰和咽喉上分別多了一條長長的血痕,林平之的左臂卻也中了一劍,軟軟垂下,兩人這一番纏鬥,竟是兩敗俱傷了。
左冷禪後躍一步,隨手撕下衣袖裹在頸項之上,忖道:“這小子出手好生毒辣!我失血頗多,若再這般鬥將下去,恐怕對我不利。”又轉念想到:“他雖是口口聲聲說不顧嶽靈珊的死活,方才還不是先讓她逃走?如他這般的少年最喜口是心非,待他們將嶽靈珊擒了回來,不怕這小子不肯就範。”思及此處,不由精神一振。便在此時,眾人追去的方向忽地有馬蹄之聲傳來,左冷禪頓時心中一喜,忖道:“想是他們抓住了嶽靈珊。”抬首望去,卻見前方僅有兩騎並行而來,不由心中愕然。
不過瞬刻之間,那兩騎已奔到了近前,馬上坐著的卻是一男一女,一著藍衫,一著紅衫,卻正是令狐沖和嶽靈珊。左冷禪看見此番情形,不由暗暗叫苦,忖道:“莫非是令狐沖湊巧路過救了嶽靈珊麼?這可是不妙之極了,他身為恆山掌門,多半是要為定逸定靜二人向我討回公道的。單隻林平之一人便不好對付,更莫說再加上一個令狐沖了,此時還是先行離開的好。”凌空躍上了馬背,撥轉馬頭向令狐沖二人行來的反方向狂奔而去。
林平之不由變色,右手微抬便欲將鋼針脫手擲出,瞥了令狐沖二人一眼,卻又緩緩放下了手,冷冷道:“原來是大師兄。”令狐沖見他面上神色不豫,語氣更是陰陽怪氣,不由微微皺眉,道:“大師兄之稱,我愧不敢當。”轉首望了左冷禪行去的方向一眼,尋思道:“左冷禪怎地像是受了傷?”
林平之冷笑道:“是了,我不該叫你為大師兄,應該稱呼你令狐師叔才是。”轉首望了嶽靈珊一眼,淡淡道:“師姐如今有令狐師叔沿路照拂,想必不會有事,在下便先行一步了。”翻身躍上馬背,方欲一鞭抽上馬股,嶽靈珊卻忽地撲下馬來,伸手死死抓住了他手上馬鞭,道:“小林子,你為何一定要走?”
林平之皺眉道:“原委我方才不是已對你說了麼?閃開!”抬手狠狠一奪,嶽靈珊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拽得撲地一聲跌倒在地。令狐沖頓時心中大怒,匆匆下馬將嶽靈珊扶起,冷聲道:“你為何這般對她?”林平之冷笑道:“我如何對她,似乎還不勞閣下操心罷?”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