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那人五識就會受到破壞,幻聽、幻視、神志呆痴。
高文心得了手。連忙向韓幼娘、雪裡梅使個眼色,二人會意,假意連哭帶罵地被提轄官及一幫衙役押解了下去。
側坐上成國公攏著袖子笑眯眯地坐在椅上看著熱鬧,見三名女子和王景隆被押下堂去,才將目光轉回洪鐘臉上,扯著大嗓門道:“洪大人,就請開堂問案吧,老夫承了皇上旨意,和另兩位欽差已從皇陵取來金井土樣,請尚書大人當堂驗證,老夫也好向皇上交差!”
洪鐘欠了欠身子陪笑道:“老公爺說得是,本官這就開堂問案!”他坐回椅上,向戴義楊凌四人冷冷一笑道:“爾等為謀一己之私,隱瞞帝陵滲水之事,受人告發後本官會同督察院、左都御史翟大人、大理寺卿鄭大人三司會審,欽天監監副倪謙本已畏法招供,奈何爾等心存僥倖,又有犯官楊妻韓氏法場鳴冤……”
後堂上正德皇帝聽到欽天監三字,忽想起方才亂哄哄的眾官向他見禮時,好象欽天監監正也來了,正德皇帝轉目四望,一眼瞧見那位欽天監監正莫道維正鬼頭鬼腦地縮在一幫尚書後面,正德忙向他一指道:“你,過來,你來這裡做什麼?”
監正莫道維見正德皇帝喚他。連忙屁顛屁顛地奔上前來跪下,說道:“皇上命微臣測算雷擊鴟吻脊獸,天意有何諭示,微臣經過測算,如今已經有了結果……”
莫道維剛剛說到這兒,堂上洪尚書已高聲說道:“人命關天,皇上仁德,故命三位欽差大臣赴帝陵取土,現與禮部封存土樣對照,若是土樣有誤,爾等欺君罪上再加一等,按律當凌遲處死!來人吶,請上金匣!”
正德皇帝聽到要驗金井土樣忙緊張地道:“噤聲!”說著倏地從椅上站起,緊張地走到堂後夾壁牆旁,側耳傾聽。
那位欽天監監正張了張嘴,見皇上已跑到牆邊傾聽,只得閉口不言。可是皇帝沒叫他起來,他又不敢動彈,只得跪在那兒聽著。
隨著洪鐘一聲令下,督察院左右僉都御史各自手捧一隻金匣上堂來,倪謙、戴義等人見了金匣身子禁不住蔌蔌地發起抖來。當初法場上利刃當頭,他們恨不得找盡理由只盼得多活一時半刻,可是這時想起翻供喊冤,被查證原判時生不如死的可怕後果,不由面如死灰。
洪尚書、督察院左都御史、大理寺卿三人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向兩隻金匣拜了三拜,由左都御史啟去封條,開啟了封存在禮部的那隻金匣。大理寺卿也將三位欽差從泰陵帶回的金匣開啟,將兩隻金匣推到洪尚書面前。
一時間堂上堂下一片肅然,靜得一根針落在地下似乎都能聽得到。洪鐘瞧見倪謙等人面如土色,不禁微微一笑,他存心戲弄,並不著急取土,先端起杯來啜了口茶,又慢悠悠放下,這才伸出雙手,從兩隻金匣子中各取出一捧土來,拘在手中細細打量。
戴義、倪謙等人緊緊盯著他面容,神色惶恐之極。可是過了半晌,只見洪尚書眼睛越瞪越大,他的臉色也漸漸蒼白起來,那絲笑容凝結在臉上,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驚訝神情。
洪尚書怔了半晌才語不成聲地道:“這金井土壤……這……這……”。成國公忽地伸出隻手攏在耳朵上,大聲吼道:“洪尚書,這土樣驗得行徑樣了哇?”
洪鐘手臂一抖,那黃土順著張開的指縫灑在桌上,他雙腿一軟,已一屁股坐回椅上。左都御史和大理寺卿品秩比他低,本來都在等著他來宣佈,這時見他象掉了魂兒似的坐立在椅上狀若痴呆。左都御史只好清咳一聲道:“回成國公爺,這金井土樣並無異……”。
他剛說到這兒,洪鐘突然回過神兒似地直愣愣站了起來,抓起驚堂木“啪”地一聲,把左都御史嚇得一哆嗦,那後半截話頓時又咽了回去,只見洪鐘揮手一指陸什長,怒不可遏地道:“大膽陸思櫓,你不是說金井滲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