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她。如往常一樣,赫連靖鴻徹底無視了反駁反抗反人類的鬧騰傢伙,眼皮一抬全做不見。
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便宜都被佔盡後居然擺起了架子,這不是拿女流氓不當色狼麼?
忍氣吞聲哪是藍副館主的行事原則,清秀的面容一擰,故意做出委屈狀:“好歹我也是為某人受的傷,兔死狗烹,出去遊玩就要拋棄傷員排擠病號,人心涼薄啊,唉……”
“你若嫌待遇不公。我把靖揚找回來陪你如何?”清俊淡漠的臉上表情萬年不變。
“……城主大人跟靜玉館主不愧是親兄弟。”
嚴肅的議事成了兩人的鬥嘴場,凌一寒站在二人中間頗為尷尬,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眼神複雜。
誰不知道城主為了小小副館主耽誤幾個月的行程,而且還親自奔赴南疆名為視察實為保護,抱著昏迷不醒的血人闖進玄竹館時一身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氣勢。直教妖魔鬼怪萬物退散。只是這兩人都不肯提及關係罷了,一個公開告白負氣出走歷經磨難依舊浪蕩不羈。一個千里追尋卻仍是滿目冰霜絲毫不提感情之事,曖昧什麼的究竟是有還是沒有。誰也不敢妄下定論。
“你不是說過涼城不養閒人嗎?反正有靜玉館主在玄竹館也沒我什麼事,還不如跟著你們走走逛逛長長見識,你看我都來中州一年多了,除了清潭桑夷還沒去別地方玩過呢。”
去平定叛亂勢力而不是遊玩啊!什麼時候她腦子裡能長一根繃緊的弦呢?蘇盡深吸口氣,憋了半天才慢慢吐出來。
安坐的赫連靖鴻還是沒說話,手一揮打算散了眾人,藍沐冉見苗頭不對只好祭出殺手鐧,兩隻眼睛滴溜溜轉著望向天花板:“最近夜裡總做惡夢,萬一夢遊摔了誰房間裡的寶貝或者放把火燒了哪家屋子可別怪我。”
“咳咳……”憋著的氣還沒全部吐息完畢,蘇盡立刻又被無理取鬧的發言嗆住了,抬頭看看其他人,靜玉繃著臉眼神在城主面上遊蕩,凌一寒和向楚天垂著頭忍俊不禁,君少遊撇了個陽光明朗的笑容過去,藍沐冉明顯一抖。
這威脅說給誰聽的,不言自明。
長眉斜挑,難得一身淺色長衫的赫連靖鴻倚著扶手撐額,說冷不冷說熱不熱地盯住藍沐冉。
帶她去怕影響身體恢復,不帶她去……近日她經常做噩夢倒不假,好幾個晚上都聽到她夢裡痛苦的嗚咽,看她滿頭冷汗不住顫抖。雖說今天精神基本上已經恢復,可她心裡的陰影還在,難保不會出什麼問題。
再說,誰能保證她不會偷偷跟去?
“路上不許胡鬧。”沉默許久,清冷聲音忽然道。
這次,連靜玉也驚訝了。
雲墨城身陷漠南事務不能回來,在迦葉城究竟發生什麼事讓這兩個人又走到了一起無從知曉,是藍沐冉放棄執念甘做下屬,還是赫連靖鴻坦然接受應允白首之約,終沒個定論。可看眼前情景,分明是當初冷言冷語逼她逃離的城主認輸了,從回到涼城那刻起便對藍沐冉百般遷就呵護,遠不止對待部下的界限。
這場豪賭,總歸是藍沐冉贏了嗎?
“沒事的話就去準備各自任務,過三日啟程。”散令已下,可整個紫陽廳內無人動彈。他在這裡。熱鬧是肯定熱鬧不起來了,好在赫連靖鴻還有自知之明,雖可惜剛泡好的茶還沒入口,依舊離席出門,給憋了一肚子話的傢伙們留下自由空間。
保持室內低溫的人前腳剛走,後面就炸開了鍋,素小雪拉著南芷兒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飛身直上三個人撲在一起。徒留旁邊蘇盡和向楚天頻翻白眼。靜玉一向不喜喧鬧,轉著輔椅獨自離去。
已是初春,又一輪杏花煙雨即將來到,子虛宮內外也有了三分盎然春意,沿路嫩草吐芳,佳木新秀。
半個月過去了,韓香粉依舊在涼城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