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如夜鳥般,道:“這件事不是你說的那麼單純,八年前老夫就已經知道有這回事;女方收了我兒子的聘禮,不到三天人跑了,最近我兒找到那女人,他只是教訓她一家人,他未殺人,而你……”
皇甫山道:“如果不是遇上我,石壯一家人全完了,包括一個七歲大娃兒在內……”戈長江怒叱道:“你是誰?”
皇甫山道:“在下皇甫山,石壯家的夥計!”
戈長江一瞪眼,道:“一個鄉下人的夥計?”
皇甫山道:“我吃石壯的飯。”
皇甫山還微微笑起來,彷彿他幹石壯的夥計是一件十分令他滿意事似的。
戈長江忿怒了。
他幾乎就忘了身份的怒罵,道:“孃的,我兒怎會死在一個默默無名的小人之手,真冤呀!”
皇甫山道:“你說的不錯,你兒子死的很冤枉,他本來前程似錦,未來的快樂堡主,領袖一方的霸主,只可惜他沒有受到良好的照顧,諄諄的教導,反倒是蠻橫一方,為害鄉里,仗勢欺壓善良,做出人神共憤之事,他當然死的不值,也死的冤枉。”
戈長江大怒,吼聲如雷,道:“你小子囂張吧,你出言教訓起老夫來了,你不撒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你憑什麼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也太大膽了。”
皇甫山仍然在微笑,他一直保持這種微笑:道:“我敢來,是因為我以為大堡主是位明理的人,不過……”
戈長江怒道:“不過怎樣?”
皇甫山道:“我現在明白,便也有著失望,因為我發覺快樂堡主的快樂只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戈長江指著皇甫山吼道:“你太無禮了。”
皇甫山道: “不是我無禮,是你,大堡主,你才真正的無禮。”
戈長江吼道:“殺了老夫獨子,還說老夫無禮?”
皇甫山道:“是你派人約我來此吧?”
戈長江道:“不錯。”
他頓了一下,又道:“我不想在白馬鎮上殺人。”
皇甫山道:“你約我,卻又要我往陷阱中跳,大堡主,你這是什麼話?”
戈長江嘿嘿冷笑,道:“可惜未能要了你的命。”
淡淡一笑,皇甫山道:“我之所以未落入陷阱,是因為我還不打算死,大堡主,你應該明白一件事情。”
戈長江道:“老夫最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你小子今天死定了。”
皇甫山緩緩搖著頭,道:“我卻並不那麼想,大堡主,我在白馬鎮坐等兩天之久,為的就是一件事情。”
戈長江仰天哈哈笑,那笑聲比哭還難聽。
皇甫山不微笑了,他變得一片冷漠,道:“大堡主,是你把石壯老婆兒子擄去了?”
戈長江道:“非如此便不足以把你小子引到此地來。”
皇甫山道:“我已經站在你面前了,戈大堡主。”
戈長江吼道: “老夫在想,我要如何分你的屍,點你的天燈。”
皇甫山道:“大堡主,我認為,憑你個人怕很難達成你這個心願。”
戈長江忿怒的道:“這一點我很清楚,你能一舉在兩個地方搏殺他們那麼幾個高手,你一定憑藉著什麼,但是,你應該明白我有決心去完成它。”
低喟一聲,皇甫山把目光移向四處,四周的草叢中幢幢的人影,宛如幽靈鬼魅般,悄無聲息飄然出現。
皇甫山那慣有的微笑又出現了。
他面對著戈長江也是那麼微微笑,便在這時候,兩邊抄過來的人大約有六七人之多。
皇甫山看著這些人,嘆息的道:“戈大堡主,這些人不像是快樂堡的人吧?”
戈長江得意的道:“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