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起身前往洗手間,打算洗個臉使腦袋清醒起來。凝望鏡中的自己,水珠順著臉龐滑落,一縷髮絲沾在臉上,用尾指將其撩去,確定腦袋的睏意已完全消失之後,便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秀楠驚訝地看著對方,對方則面帶微笑地注視她,四目相對,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不安的預感籠罩著她,氣氛一瞬間凝結起來,有什麼即將爆發。
除了不安與驚訝之外,秀楠更多的是感到困惑,對方到底要對她做什麼?一直以來困擾在心中的問題彷彿即將得出答案,她甚至有點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因為她終於不用再花時間去猜測對方的心思了。
何況紀子斷定她不會被對方強(和諧)奸,即說她不會失身於眼前的人,這一點使她鬆了一口氣。比起被對方強(和諧)奸,她情願被對方毆打一頓。紀子說過只有彼此中意的倆人發生性(和諧)關係才具有意義,如果她被強(和諧)奸了,那麼這份意義只屬於對方,不屬於她,但意義只屬於一方的性(和諧)愛同樣也不具有意義。
說到底,對雙方而言都具有意義的性(和諧)愛才是完整的、真正的性(和諧)愛。
男子望著眼前的秀楠,無可言狀的激動與興奮充斥全身的每個地方,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血液沸騰得幾乎要爆炸,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盼望了許久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如果秀楠今天像往常一樣沒有去洗手間而是直接回家的話,那麼他離下手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他一直尋找能夠下手的機會,可秀楠常常和那個短髮女生在一起,使他無從下手。
下課後他沒有像其他學生那樣立即回家,而是前往辦公室幫老師整理資料,大概上天聽到了他內心的祈禱,居然讓他透過辦公室窗戶碰見了秀楠獨自一人前往洗手間,深知這個時間點幾乎沒人去洗手間,因此他放下手頭的資料,尾隨秀楠,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就不能原諒自己。
他知道短髮女生待在課室,等待秀楠回去和她一起離開學校,不排除她會來洗手間找秀楠的可能性,但短髮女生一時半會沒有那麼快來找秀楠的,他可以在對方到達之前對秀楠下手,就算到時候被對方逮住了又如何?已經為時已晚了。
不是沒有考慮過做出這件事的後果,即使為此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他還是無法控制內心的渴望。在此之前,他從未如此渴望地想要得到一個人,可對方不僅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約會的邀請,還拒絕了他的表白!
他可是在這個班上幾年來唯一一個沒有對她辱罵過、詛咒過、欺負過的人,他對她懷有前所未有的興趣,還抱有好感,所以他才會一次又一次地去接觸對方,即使碰了一鼻子灰,他也不打算放棄,他想要秀楠和他在一起。
說不清自己為何如此執著於一個被眾人唾棄排斥的女人,只因秀楠身上的某種特質吸引了他,想要深入探究一番。畢竟這樣一個古怪的人他從未接觸過,儘管表面上委實平凡十足,就算掉到人群堆也毫不起眼,但他還是能感知到秀楠的與眾不同,正是這份與眾不同深深地吸引了他。
明知接下來的行為會被對方憎恨一輩子,但他也義無反顧地選擇將其付諸於實踐,如果不能得到秀楠,那麼以這種深刻的方式使對方永遠記住自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希望秀楠在以後的日子裡無法抹掉他的存在,無論如何都會記住他,就像一道醜陋至極的疤痕盤踞在身上,提醒它的主人不堪回首的過往,任何一切都無法治癒它,連時間亦無能為力。
他一步步地向秀楠逼近,秀楠沒有後退,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好似在等待他的到來。她不選擇逃避,也沒想過要逃避,就像上次面臨短髮女生的“報復”一樣。這一次依然在同一地點,不同的是站在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