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露怯,氣勢頓時被瀧川時益給壓下去。人家一個胳膊都比他的大腿粗,他那小身板去硬抗這種怪獸級別的存在簡直是在找死。
“武田大膳在兩個月前。在更級郡的更科八幡宮獻上禱文的事情,刑部殿也參與其中,一定是記憶猶新吧?”本多時正陰惻惻的盯著他,眼裡閃爍著寒光如刀。
剛入夏武田家就帶著大軍撞入北信濃,旬月之後對峙勢成,他就跑到更級郡的更科八幡宮獻上禱文祈求戰亂消失,在文中就寫到信濃國人互相攻伐,使得國中不安領民受難,武田晴信不忍百姓水深火熱之哀苦,於是憤而起兵立志一統信濃以解危局,而今度北陸一國主亂行私慾入侵信濃,毀鄉損民亂我州郡,因此向八幡大菩薩祈願,擊敗入侵之敵還信濃清平樂土,如能遂願必獻上神領若干云云。
武田晴信如此行徑激怒了吉良義時,同樣惹惱越後的數萬將士,在吉良義時的眼裡,武田晴信就是個厚顏無恥的惡棍,一言一行都透露著卑劣的行徑,這天下是足利家的天下,不是哪一家哪一國的私屬領地,上総足利家是足利家的御家門方,即便他沒有信濃守護佔據信濃國,幕府也不會有多少意見,更何況法理上信濃守護對信濃國天經地義的控制權。
“刑部,恢復告訴武田大膳,本家無意與他以任何形式和談,屢次三番侵犯信濃已經不可饒恕,竟敢膽大包天的刺殺本家,今年為了對付本家還炮製出這麼個反越後聯盟,如此行為讓本家對武田大膳的反覆無常厭惡極了,對於你等無信無義之徒,吾等恥於交談!轟出去!”吉良義時厭惡對武田家的卑劣行徑顯然是厭惡至極,於是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話音一落就有兩名武士架著武田信廉攆出旭山城。
身為武田家使者的武田信廉遭到前所未有的羞辱,這一巴掌打在武田臉上面皮又被揭掉一層,鮮血淋淋的讓武田家武士既憎恨又畏懼,武田家何時被人這麼幹脆拒絕過,連擺譜講道理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灰溜溜的攆回茶臼山。
聽到自己弟弟所受到的羞辱,即便是異乎尋常隱忍的武田晴信也不禁色變:“吉良家好狠!吉良義時這可是絲毫都不給我武田家留一條活路,這是他在用行動告訴我們,他已經下定決心我武田家了嗎?”
他所料無差,隨後吉良家釋出將令,大意是今度欲一鼓作氣解決無信無義的武田家,信濃境內只要有武田家的勢力存在,無論春夏秋冬這場戰爭都將持續下去,這條情報落到武田譜代家臣團手裡的守護,那表情可真是一個精彩。
吉良軍團以常備為名,施行的卻是地地道道的兵農分離政策,強大的經濟基礎支撐幾千常備簡直小事一樁,武田家的軍勢是由負擔軍役的國人地侍以及農民組成,組織嚴密度還不如長尾景虎的最新軍役制度。這種極度近似常備的脫產軍團具有極高計程車氣。只要氣候允許可以做到一年四季隨時出陣。
信濃的秋收進入尾聲。到最後一刻武田軍勢依然不能結束戰爭,按照往常的做法雙方應該找一個體面的臺階各自罷兵回家過年,等待來年春暖花開或者更暖和的夏季再出陣決一勝負,這就是戰國時代的戰爭潛規則,大家都是按照這個規矩來做。
這次吉良義時明確的表示要拒絕這種潛規則,喊出武田不倒戰爭不休,把武田家提升到生死大敵的層次上,顯示出這位鎮守府將軍極強的感**彩。好惡鮮明恩仇必報的性格,以及對武家德行的極度苛求,這給許多無節操的國人眾很大的心理負擔。
武家文明自誕生以來,強調的標榜的莫不是忠孝仁義信禮智勇,從通字上可以看出一二,河內源氏嫡流以“義”為通字,甲斐源氏以“信”為通字,另外還又以“忠”,由此可見武士社會對忠義信勇這四個字看的格外重。
但實際情況恰恰與期望的相反,自源平時代以將武家集團裡最容易湧現的就是不忠不孝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