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從平野北部的寺池城,遷徙到更靠近海岸邊也更加溫暖的石卷城是一招妙棋,以此這片溫暖的海岸和背後大片平野的支撐,使得葛西氏一度成為陸奧國中最強大國人領主,這個好運直到斯波氏分家大崎氏入部奧州成為他的鄰居為止。
而今這座屹立三百年的石卷城已經被拆毀,並在石卷城遺址附近修建起一座新的城市奧州鎮守府,正三位権大納言、鎮守府大將軍足利義時的行轅就設在此地,這座新興的城市也成為關東足利氏征討陸奧的前線基地。鎮守府御所依照江戶御所縮小模板建造。從建設到落成耗時三年有餘。足利義時率領五萬大軍在新建的鎮守府裡一呆就是半年。
鎮守府御所內美麗的紅葉樹染成鮮豔的紅色,一片片紅葉悄然落下預示著深秋悄然而至,足利義時坐在房間裡眺望著滿院的落葉,感嘆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花開花落之間這天下已然面目全非了。”
“自公方殿下一統關東以來天下騷動越發的驚人了!這次永祿一揆就是東國武家騷動的表狀。”本多時正依然是不苟言笑的樣子,這些年歲數增長也開始留出兩撇威嚴的鬍子,雙目之中彷彿蘊含著滾滾寒流讓人望而生畏。據說新參眾最怕和他對視眼神,好像每一次對視都會被窺破真實想法。
北條時政說道:“公方殿下越強,這天下的武家大名就越發的躁動,幕府公方殿下連年下詔斥責我等約束武家不力,致使關東紛亂民心難附也是這種表象的體現,幕府和畿內幾位有力大明的心已經亂了。”
浪岡顕房笑著搖搖頭:“呵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想說就說吧,只要關東還緊緊捏在公方殿下的手裡,就沒有人能對關東說三道四。”
“他們急就讓他們急好了。我等還有一堆事情,何必不在乎他們的動作。”佐竹義重咧嘴悶哼一聲表示不滿。最近幾個月只出陣幾次打的還都是些順風仗,許多豪族一見到關東軍團就望風而降,碰不到像樣的對手讓他非常不爽。
足利義時與一干重臣閒談的時候,另一個庭院裡聚集著一群年輕武士也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其中既有小幡信貞這種上野有力武士,也有真田幸隆的嫡子真田義幸這樣的信濃武士,更有北條氏繁這樣的關東宿將,一群年輕武士坐在一起胡吹亂侃也無須忌諱。
“話說裡見氏親手拉開永祿一揆的序幕,卻因為自己的本事太差沒撐住一個月就灰飛煙滅,妄圖挑戰我足利家實在是太愚蠢了。”
真田義幸說道:“槍大膳正木時茂病死,勝浦城正木時忠、萬喜城土岐為賴、土気城酒井治胤,還有正木時茂的嫡子正木憲時先後離反,裡見氏眾叛親離早已無路可退,在久留裡城攻破前自害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裡見義弘臨死前還把正木時忠給拉進去墊背,這個逆臣的死或許是命中註定的吧!”小幡信貞的發言引來一陣贊同聲,在足利家裡提倡的忠誠勇敢廉明無私的精神,年輕的武士們最鄙視這種感裡切的叛臣。
足利家的許多武士對裡見義弘和正木時忠的看法基本是相同的,前者不服關東公方的詔令聚眾反叛引發永祿一揆,後者反覆裡切降服堪稱無節操武家的代表人物,兩人同時死去絲毫不會引起武士們的同情心。
武士們嘆道:“裡見氏滅族只是一個開頭,大頭還是不服公方殿下的關東國人眾,這幾年斷斷續續的合戰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出陣下野、下総、上総、安房、常陸等諸國,足跡遍佈每一個城砦,真是很辛苦啊!”
自從五年前,裡見義弘不服足利義時的減封令舉兵作亂之日起,關東國人眾內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