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牧九歌早已修為盡失，無法使用任何修士之物，神魂之力也無法動用，畢竟傷了道痕，神魂之力自然也有損傷。

但是他的寶庫裡面，收藏的修行之物還真不算少。

君不棄隨著牧九歌前往皇宮內的寶庫時，就直接看花眼了。

這座地下寶庫面積頗廣，牆臂用符鋼打造而成，所謂的符鋼，便是鋼鐵上鐫刻著符文，形成一片片防禦法陣。

君不棄估計這些符文上面，有隱藏氣息的符文，否則他那些靈晶小人偶在這皇宮地底下閒逛的時候，沒道理會發現不了。

寶庫裡，最顯眼的便是那一排排貨架，架子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法器靈器，寶鎧靈鎧，一件件，一排排，琳琅滿目。

寶庫沿著牆邊，擺放著一排排箱子，箱子裡面放著的是什麼，君不棄基本上能夠猜得出來，因為箱子上面有封印法陣。

如果僅是世俗錢財珠寶，完全沒必要動用到封印法陣，唯有裡面放著靈晶這種靈氣容易揮發掉的東西，才會動用到封印法陣。

似乎是看出了君不棄驚歎中所帶著的疑惑，牧九歌便衝他解釋了起來，“你可能不太瞭解玄衣堂，玄衣堂裡多是些江湖散修，這些江湖散修對‘道’的追求，沒有山上修士那麼執著，根本原因也是因為他們沒有那個條件。但他們對術法的研究，卻要比山上修士更深。”

君不棄微微頷首，“可以理解，畢竟他們要生存，要爭鬥，對術法掌握不足，肯定容易丟小命。”

牧九歌點頭道：“是這個理。但其實，在那玄衣堂中，還是有不少高手的。至少五位堂主都是強力的金丹境修士，元嬰境的長老也有不少，常年閉關不出的出竅境太上長老，也有三個……”

“化神境，合體境，甚至是更上面的大乘，飛昇呢？”

九牧歌聞言，不由朝他很沒風範地翻了個白眼，“你當那些上三境修士都是大蘿蔔麼，隨便種種就能有？”

君不棄輕咳了下，笑道：“這不是差距太大，有些沒想到嘛！”

牧九歌聞言輕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江湖散修，大多都是因為資質有限，投門無路，卻又不甘，才走上這條路的。原本資質就比山上修士低上不少，再加上沒有所屬門派為後盾，資源有限，也很少有一套完整的修行之法，確實很艱辛。不過在玄衣堂，修行之法倒是不必擔心，許多江湖散修願意加入玄衣堂，目的就在此。”

“我還以為他們也是抱著共同守護這個世間的光榮理念，才願意加入的呢！”君不棄嘿笑著吐槽了句。

牧九歌失笑，末了又搖頭輕嘆，“雖說守護這個世間，不論山上修士，還是江湖術士，亦或朝堂諸公，在野武夫……人人有責。但想要馬兒跑，自然得給馬兒吃草。光有高尚的理想還不夠，還得輔以利益驅使。否則活著都已經那麼累了，為何還要為別人犧牲？”

這話雖然很現實，可道理卻是通透。

頓了下，牧九歌又道：“師弟可別小看這些人，山上修士也不是絕對都強，只是潛力看起來不錯，但也同樣有不少人終其一生都無法兌現自身潛力。而一些潛力看似一般的江湖散修，因為機緣巧合，反而修為極其強大，比如衛猛，裘老……他們都是玄衣堂出身，衛猛擁有化神境巔峰修為，殺敵的本事更是比清檸要強出不少，裘老更是合體境大修士，比之咱們師父都不差。”

君不棄愣了下，道：“像裘老這樣的大修士，想要補全自身某方面的缺陷，應該不難吧！為何……”

牧九歌聞言輕咳起來，“按理說是不難，但他不一樣，他修行的是比較特殊的功法，偏向陰柔。而且，所有進宮的太監，那方面都要接受雙重封印。況且對於修士而言，可不是人人都像你這般。”

君不棄聞言便不忿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