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被婚約束縛,不得不委曲求全的將就。
阮綿重新梳洗,另換了衣裙,走出閨房,穿過廳堂,便看到坐在桌案前的俊雅男子。
他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素日臨的字微微出神,眉目柔和,唇角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是在想什麼愉悅之事。
“維楨哥哥,我好了,咱們去吃飯吧。”阮綿輕喚他。
沈維楨回過神,側頭向她看來,少女身著一件玫瑰粉的金銀鼠對襟比甲,裡頭一身蜜合色綾緞長襖,下邊是同色的挑線裙子,眉眼如畫,清雅明麗。
腦中不由浮現出,將來女子站在他面前喚:
“夫君,咱們去吃飯吧?”
想到這裡,溫潤的面龐上又多了幾分笑意,他含笑起身:
“好。”
紅木雕牡丹浮紋大圓桌上,除了阮綿親手做的鹹蛋黃小花捲和鹹香粳米粥,還有豆皮三鮮包,紅豆玉米麵發糕,山藥棗泥糕和金米南瓜粥。
二人相對而坐,早已習慣了彼此,並無任何拘謹,也無需旁人服侍。
過了會兒,見阮綿放下筷子,沈維楨道:
“你才吃了多少?這就飽了?”
阮綿雙手托腮,一雙眸子亮晶晶的:
“秀色可餐嘛!維楨哥哥這般容姿,我早已經撐了!”
沈維楨以手背輕掩唇畔,仿若拿她沒轍,輕輕嗔了她一眼後繼續低頭用膳。
一舉一動,斯文儒雅,透著世家貴公子的禮儀。
沈維楨還要趕路,天黑前必須抵達,否則只能露宿野外。
用過早膳後,阮綿親自送他出門。
碎碎的石子鋪成了一條蜿蜒曲折的穿花小徑,但此時路兩邊只有幾處山石和光禿的樹木。
穿過假山,數棵寒梅映入眼簾,幽幽的梅香撲鼻而來。
沈維楨走近了些道:
“ 素豔雪凝樹,清香風滿枝。暗香浮動,清絕欲染,這幾株冷梅開得極好。”
“的確不錯,枝幹疏朗彎曲,橫斜錯落。”
阮綿贊同,突然語調一轉,略有些悵然道:
“只是,維楨哥哥在此駐足,它們便瞬間黯然失色了。”
沈維楨失笑,輕戳她光潔的額間:
“油嘴滑舌!”
恰一陣微風拂過,阮綿看見攜著幽香的花瓣離開枝頭,其中一片盤旋著飄落在了男子雪白的狐裘上,襯得面前俊美的公子更加溫潤清雅。
她捏起他狐毛領上的花瓣,仰起明媚的小臉道:
“你瞧,梅花也十分仰慕維楨哥哥的風采呢!”
沈維楨再度失笑,去捏她幾近透明的小耳朵:
“對著我也就罷了,若敢對旁的男子也這般花言巧語,看我能饒你!”
“怎會?!有維楨哥哥珠玉在側,我怎麼可能將那些瓦礫放在眼裡?
他們連你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莫說讓我誇了,便是看一眼,我都覺得浪費眼睛!”
阮綿信誓旦旦保證。
沈維楨似徹底拿她沒了辦法,鬆了手,輕拂她鬢邊的幾縷碎髮道:
“年後待你及笄一過,我阿孃便要籌備咱們的婚事了,最晚秋末便迎你入門,好年底進祠堂給祖宗上年香。
綿綿,你準備好同我共度此生了嗎?”
語意溫柔,情意纏綿。
“期盼已久,求之不得。”
阮綿仰起明媚嬌豔的小臉,一臉奪目的笑容,甜的像九月裡的桂花蜜糖。
看著眼前堅定誠摯的目光和璀璨的笑容,沈維楨心裡大受觸動,不由喉頭滾動幾下,看向她的眸光也更加熱切了。
她生的極美,耳邊的紅寶石墜子嬌翠欲滴,卻不及女子的容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