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府嫡長孫齊霖皙長街縱馬,踩踏傷人,被拿入了順天府大牢。
一連兩日,順王和世子往順天府跑得腿都斷了,順天府尹卻避而不見,也不許入監探視。
順王妃一急之下,病倒了,世子妃每日以淚洗面。
順王父子束手無策,愁眉不展。
正在屋中來回踱步的順王世子突然停下腳步:
“父王,您說......這該不會是陛下授意的吧?”
順王疑道:“為何這樣認為?”
順王世子走到他身旁坐下:
“您想想,宋管事被抓進去不到一個時辰就招了,大理寺何時辦案這般利落了?
皙兒縱馬踩傷人,也不過賠些銀子便能了事,可這次順天府就咬緊不放了。
大理寺卿和順天府尹都明顯躲避咱們,從前,這些人可是上趕著捧著咱們,巴結咱們,咱們何時拿正眼瞧過他們?
若不是有人指使,他們怎敢這般待咱們?可這京城誰敢跟您對著來?只有那位了......”
順王越想越覺有道理,怒道:
“他竟如此算計本王,本王這就進宮問問他,看他怎麼說?”
“您這次可不要衝動,忘了前日進宮發生的事了嗎?兒子陪你一起吧?”
想起前日在宮門前受的屈辱,順王心中又恨又怒。
數十年來,皇宮一向由他隨意進出,如今卻將他擋在了外面,那些侍衛竟還敢真朝他動手!
順王父子今日在宮門外等著通報才入宮,又在宣政殿外等了近一個時辰,站得腳都疼了才見到皇帝。
順王被兒子拽著,不情不願的行了禮。
一連串的下馬威,已讓他們安分了許多,順王已再無入宮前的氣勢洶洶。
“平身。”齊民瞻神色淡淡。
父子二人起身。
順王冷哼一聲,強壓著怒火:
“陛下,臣不知何處得罪了陛下,還請陛下明示。”
齊民瞻冷笑:“皇叔祖父當真不知?”
順王世子趕忙上前一步,恭敬地道:
“陛下,近日家中諸事不順,想必是有所誤會,還請陛下開恩。”
適才他父子二人已在外面細細思量過了,宋管事吐露的那幾樁罪名都算不得大事。
謀奪他人財物,不過是多年前,他父王看上了一位書生家祖傳的一幅古畫,書生不願意賣,最後使了些手段逼他賣了。
強佔的民女是他們莊子上的佃戶,起初不同意入府為妾,後來進了府也就不鬧了,如今在王府裡吃香喝辣,趕都趕不走。
還有侵佔百姓田產,這京中皇室宗親、勳貴權柄,侵佔別家良田的多了去了,他們王府起碼沒鬧出過人命。
至於貪墨尚食局銀錢,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是皇帝的錢,又不是國庫的錢,說到底不過是長輩手伸得長了些,貪了晚輩的銀子,都是自家之事。
先帝在時也知內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來了,皇帝豈會過多追究?
無非勒令他們將貪墨的銀子還清罷了。
但目前這形勢,皇帝分明是真的動怒了,非要扒下他們一層皮才肯罷休,到底皇帝為何記恨上了順王府?
齊民瞻讚許的看了他一眼:
“皇叔倒是個聰明人,行吧,朕也不兜圈子了,想想你們對朕的皇后做過什麼?”
順王世子面露驚惶。
順王震驚又氣憤,咬牙道:“鬧了半天,你將我府上折騰得人仰馬翻就為了個女人?”
齊民瞻冷冷的瞧著他:
“她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妻子,朕連句重話都捨不得對她說,你們卻一而再謀害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