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
畢竟事情已過去多年,當年的事她也未有參與,且去年他們兄妹還救過她。
齊雲姝一步步朝他們走過去,正要跪地,就聽齊民瞻淡淡道:
“此次微服出行,一切從簡。”
“是。”
齊雲姝聽後,向他二人行了個福禮。
“你怎麼會在這裡?”阮綿問。
齊雲姝垂首道:“回夫人,我從京城搬到這裡來了。”
阮綿正欲再問,這時從繡莊裡跑出來一個丫鬟,對齊雲姝道:
“東家,吳娘子為陳員外千金繡的喜服已成,請您去瞧瞧。”
“我這就來。”齊雲姝朝丫鬟微微點頭。
阮綿看了一眼懸著“朱氏繡坊”的牌匾,問她:“這繡坊是你的?”
齊雲姝小心的覷了一眼齊民瞻道:
“對,聽我兄長說,我母族姓朱,日後我們隨母族姓。”
當初齊民瞻下令將逆王逐出皇族,奪其姓氏,齊雲姝兄妹二人身為其子女,自然也不能再姓齊。
她又看向齊民瞻,低聲道:“雲姝自知罪孽深重,無顏再擔公主之位,請......陛下廢除雲姝公主封號。”
齊民瞻知曉,這一年多來她從未領受過俸祿,朝廷和皇室中也無人理會她。
他頷首:“既是你所請,朕準了。”
他們之間有血海深仇,當初留她兄妹二人的性命,不過是看在他們救過綿綿的份上,給他們一次機會。
經過這一年多來的觀察,這兄妹二人倒是安守本分,他便不打算趕盡殺絕了。
“你去忙吧。”
阮綿見齊民瞻臉色有些冷沉,知曉他是想到了過往的傷痛,於是將朱雲姝打發了。
“民女告退。”朱雲姝恭敬一禮,轉身離開了。
天色已暗,街上掛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籠,雖並不明亮,但足以讓人看清前路。
阮綿牽起齊民瞻的手,緊緊握住:
“夫君,咱們也走吧?”
“嗯。”
齊民瞻垂眸,看著妻子,眸光漸漸溫暖。
幸好,他還有她。
夜晚宿在本地最好的客棧,單獨的院落,院中的假山上爬滿了幽香的藤草,散發著沁人心脾的香氣。
錦帳裡,阮綿身子發軟,細膩白嫩的肌膚上泛起層層紅浪,眼見男人又要將她提上去,她低低哀求:
“我......今日累到了,你斯文些吧......”
“......這麼不中用。”
小別勝新婚,男人強忍了兩天,本打算狠狠翻江倒海一場,聞言不由輕嗤。
但也到底緩了動作,極盡溫柔。
第二日一早回京。
路上,透過車簾,阮綿看了一眼外面護衛的眾人,問:
“我瞧他們似年歲不小了,可成家了嗎?”
齊民瞻道:“他們隸屬皇家暗衛,年滿四十五歲,方能離開。”
要等離開後才能娶妻室,否則心中有牽掛,無法安心做事。
阮綿驚訝:“四十五歲?羅貴人她們也是如此嗎?”
對女子來說,這個年紀似乎有點晚。
齊民瞻道:“暗衛中之前從未有過女子,她們三個將來由你安排吧。”
阮綿想了想:“那便讓她們同宮女一樣,二十五歲後,可自行決定去留,如何?”
齊民瞻將金燦燦的橘子剝皮,捏起一瓣飽滿的橘肉塞進她嘴裡:
“娘子的安排極好。”
他突然想起一事,道:“對了,曹景瀾那小子打算選個吉日去萬家提親。”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