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內,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欞,灑落在臨窗的紫檀木榻上。蘇洛一身淺紫色宮裝,斜倚著軟枕,手中捧著一卷書,看得入神。
“殿下,邊疆那邊來信了。”菘藍輕手輕腳地走近,手裡拿著一封火漆封緘的信件,恭敬地稟報道。
蘇洛緩緩合上書卷,抬眸看向菘藍,眼中閃過一絲關切:“哦?拿過來我看看。”
菘藍將信件呈上,蘇洛接過,拆開細細讀了起來。
起初,蘇洛的神情還算平靜,可漸漸地,她的眉頭越蹙越緊,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信上的字字句句,如同針扎一般刺痛著她的心。
“啪!”蘇洛猛地將信拍在桌上,力道之大,讓桌上的茶盞都震得跳了起來。
她胸口劇烈起伏,眼眶泛紅,顯然是動了真怒。
菘藍從未見過蘇洛如此失態,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關切地問道:“殿下,怎麼了?可是邊關那邊出事了?”
蘇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聲音卻依舊帶著一絲顫抖:“信上說,邊疆的戰士,每天都吃不飽穿不暖,現在都只能吃草根和樹皮……”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和自責:“我知道邊疆苦寒,我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蘇洛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她緊抿著唇,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菘藍,”蘇洛抬起頭,吩咐道,“你去天香閣,讓他們查查每年的軍餉動向。”
“邊關的將士生活的這麼艱苦,以後敵人來犯,他們又如何禦敵?”她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蘇洛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讓她心中一驚。
“劇情中肅國公戰死沙場,不會是因為剋扣軍餉,軍隊無力抵抗才死的吧?”她喃喃自語,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從京都運送糧草最快也要一個月,還要護著這些糧草,太惹眼了……”蘇洛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看來只能親自上陣了。”她下定決心,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碧雲,把文昌和星痕叫來。”蘇洛吩咐道。
她口中的文昌,是她侍衛中的智囊,頭腦靈活,遇事冷靜,是蘇洛最為倚重的人之一。而星痕,則是武功高強,僅次於她的貼身侍衛倉舟。
“是,殿下。”碧雲領命而去。
不多時,文昌和星痕便來到了暖閣。
“見過殿下。”兩人躬身行禮。
蘇洛微微抬手,示意他們免禮:“文昌,如果我們明天出發去邊關,最快幾天能到?”
文昌雖然不明白蘇洛為何突然有此一問,但還是如實回答道:“回殿下,如果馬不停蹄地趕往邊關,半個月就能到。”
他頓了頓,補充道:“不過,殿下,路途遙遠,風餐露宿,恐怕……”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好,我知道了。”蘇洛點了點頭,打斷了文昌的話。
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你們回去收拾好,明早出發,和本宮去邊關一趟。”蘇洛吩咐道。
文昌和星痕對視一眼,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領命退下。
“碧雲,去請御醫過來。”蘇洛又吩咐道。
她必須為自己的離開找一個合理的藉口。
“從邊關來回怎麼也得一個月,只能裝病不能出門才能騙過其他人。”蘇洛心中暗自盤算著。
御醫很快便被請了過來,蘇洛裝作身體不適的樣子,讓御醫為她診脈。
“殿下近日著涼,受了些風寒,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御醫診脈後,恭敬地說道。
蘇洛心中暗喜,面上卻不動聲色:“本宮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