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在大街上拉得好長好長。
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力。
茶樓之上,一道白色身影正注視著下面的車隊。
他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拿起茶杯細細地品了一口。
看起來,肆意至極。
“王爺,瞧柳姑娘這架勢,這是將侯府給搬空了呀!”乘風忍不住地說道。
這車隊,從街頭排到街尾,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宸王冷若冰山,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看了一眼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落雪瞪了乘風一眼,小聲說道:“瞧你這樣子,好像挺高興似的。”
“怎麼不高興,柳姑娘和離了,日後與王爺見面,那便名正言順了,王爺不用半夜去翻牆了。”
“你瞎說什麼?王爺翻牆去見那個女人?”
“什麼那個女人?說不定日後柳姑娘會成為咱們王爺的王妃。”
落雪一聽,臉色更加難看了,“你才瞎說,王爺怎會娶一個和離的女人,就算她沒成過婚,也配不上王爺的身份!”
“我才沒瞎說呢,我覺得柳姑娘挺好的啊。”
至少他跟在王爺身邊多年,從未見王爺對那個女子如此親近過。
嗖——
乘風正說著,一個杯子便直衝他面門而來。
還好他反應快,一把接住了。
“王爺!”乘風嚇得趕緊跪下。
“什麼時候嘴這麼碎了,去校場跑十圈。”
“王爺,屬下只是……”
“二十圈,少一圈都不行,落雪,你去監督!”男人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是,王爺!”落雪雙手抱拳應道。
乘風不滿地嘀咕,“明明我們兩個說話,憑什麼就罰我一人,不公平!”
“因為你嘴碎啊!老毛病犯了,我看你是活該!”
“王爺就是偏心!”
“你再敢說王爺壞話,我立即稟報王爺,給你再加十圈!”
“算你狠!”乘風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
侯府這邊。
柳卿卿走後,侯府看上去空蕩蕩的,似乎風都大了些。
而之前幾十人的下人,現在只剩下一半不到了。
一個個低著頭,抹著眼淚,委屈又不敢說話。
誰讓他們是原先侯府簽了死契的奴隸呢?
主人不發話,走也走不了。
“你們這些賤奴,怎麼不跟著那柳卿卿跑了?拿我們侯府當什麼了!”楚辭見狀,開始訓斥他們。
下人們跪在地上,簌簌發抖。
“阿辭,好了,不要責怪他們了,也不全然是他們的錯,你是怎麼掌家的?竟然苛扣下人的月錢,傳出去,我侯府還有面子可言麼?”顧修冥有些責怪。
若不是楚辭管理不當,這些人怎麼敢跳出來。
“侯爺,我縮減月銀,也是為了侯府著想,之前柳卿卿給他們一月五兩銀子的月錢,已經超出規定了,哪家的奴婢,有五兩銀錢的,三兩就不錯了,我給他們二兩,也並未虧待他們。”
“至於苛扣的事情,都是冬菊做的,我根本不知。”
楚辭將責任推到冬菊身上。
冬菊趕緊認錯,“都是奴婢的錯,不關夫人的事兒,侯爺要處置就處置奴婢吧。”
“罷了,你自己的人自己處置,阿辭,我只是想提醒你,我父親在時,從未出現苛待過下人,以後,我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事情。”顧修冥最終還是不忍心責怪楚辭。
“是,侯爺,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顧修冥隨後,便回了書房。
冬菊小心翼翼地看了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