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不錯呢……”
耳邊是乘風喋喋不休的聲音,宸王心中,卻深深地印下了她的臉。
他抬頭看了一眼案几上的那個瓷瓶,“那瓶東西,你拿走。”
乘風過去,拿起來問道:“王爺,這是什麼?”
“不要拿去扔了。”宸王沒好氣地說。
乘風有些狐疑,王爺可是從未這樣送過東西給他。
他拿過瓷瓶,開啟聞了聞,竟然是荷花西露!
他立馬想到了柳綿綿,心中頓時明白了。
“多謝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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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卿回到柳府,芳菲正在房間裡等著她。
“姑娘,你終於回來了,你一夜未歸,去哪裡了啊?”
“芳菲,我累了,我想睡覺。”柳卿卿直接往床上走去。
她一夜未閤眼了,實在累得慌。
芳菲也不再詢問,而是去點了安神香,讓柳卿卿睡得更加安穩些。
這一睡,便過去大半天了,到了申時。
宸王悄悄來到了她的房間,柳卿卿聽見有動靜,立馬醒了過來。
“王爺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翻牆角。”
柳卿卿見他還能翻牆進來,也就放心了。
宸王過來,坐在床沿,瞧見她的手腕上,綁著一條絲帶。
他想到乘風跟他說的,柳卿卿割腕救他。
“疼麼?”他問道。
柳卿卿愣了一下,這男人是在關心人麼?
“廢話,割你一下試試。”
宸王:“……”
“你寒症是怎麼回事?我聽乘風說,每個月便要發作一次。”
而且還需要普陀寺的溫泉療養。
難怪之前,她去普陀寺祭拜母親時,發現他在溫泉池子裡。
宸王冥思片刻,也不打算瞞著她了,她都看見了。
“是太后,在我很小的時候,餵了我藥,那藥極寒無比,吃了便成了這樣。”
柳卿卿震驚不已!
竟然與太后有關。
她很聰明,立馬便想到了什麼,“難道是太后忌憚你?”
他點了點頭,“皇兄從小喜歡我,對我很寵愛,我知道,可能與我母妃有關係,因此遭到了太后的忌憚,所以給我餵了藥,起初是一年發作一次,後來慢慢的幾個月便會發作一次,現在,發作的愈發頻繁,每月十五,月圓之夜,便會發作。”
並且每發作一次,他的生命也在逐漸減少。
他臉色平靜,彷彿在說著與他無關之事,從容淡定。
或許是早已習慣了吧。
柳卿卿莫名地閃過一絲心疼。
從前,她以為自己命不好。
從小母親離世,父親耳根子軟,也不喜她,她命運多舛。
這一刻,她覺得,比她難的人多的是。
眼前的他,何嘗不是艱難地走過來的。
宸王拿起她的手,輕輕地撫摸了下,“為何如此傻?”
“吳仁貴的事情,王爺幫了我,就當是我還王爺的。”
“我們之間的賬,你覺得還算得清楚麼?”
柳卿卿:“……”
他們之間,來來去去的,也不知多少回了,的確有些亂,也算不清。
“你可知,你昨夜之舉,有了一次便有二次,你會成為我的藥罐子。”
“我可以成為王爺的藥罐子,但王爺可願成為我的靠山?”
宸王忽然躺在了柳卿卿身邊,側臉望著她,“這又是交易?”
“王爺覺得是,那便是。”
宸王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隨後吻了她的唇,重重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