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嘴角緊抿,對著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蕭然不禁失聲笑起來 ,“我知道我不配,但是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絕對…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狐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語氣冰冷地說道:“東西拿來。”
蕭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三角形的符紙,仔細看去,能夠發現上面隱約有著一隻狐狸的形狀。
他把東西往狐狸面前一扔,平靜地說:“你生剝魂體,太瘋了。”
當他聽阿離說狐狸受傷如此嚴重時,起初也是一頭霧水。
直到看到阿離掛在脖子上的生魂後,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這隻狐狸竟將自己的一魂,硬生生地剝離下來,放在阿離身上。
這樣一來,只要他願意,可以隨時出現在阿離身邊。
生剝魂體是一種極為古老且殘酷的手段,痛苦程度難以想象。
就如同一個人在最為清醒的狀態下,親手將自己全身的骨頭一根根取出,將血肉一刀刀割下。
這個過程,比千刀萬剮更痛苦。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還沒瘋掉的。
“我早就瘋了,我把那麼一個天真單純的人交到你手上。你呢,你幹了什麼,你讓她承受萬雷之苦。”
“你以為你殺光天下人,能挽回什麼啊!她受過的苦能轉移嗎,別人能替她受苦嗎!”
狐狸撿起魂體,聲音冷厭居高臨下,“最後一次,如果她再受到一點點傷害……我會和她表白,我會和她求婚,我會要求她嫁給我!你猜,她會不會選我。”
蕭然露出了一絲苦笑,在地上坐了很久。
他心裡很清楚,阿離會選誰。
小茅跑挨個店面問過去,總算借到一把鐵撬,他用盡力氣把卷閘門撬開,一秒都沒耽擱,衝了進去。
明亮的燈光下,他哥背靠沙發坐在地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看上去被打得特別嚴重。
小茅把手上的鐵撬重重扔在地上,氣急敗壞地問:“那個王八蛋呢?”
蕭然看到他進來,撐起身體坐到沙發上,說:“走了。”
小茅一臉疑惑,忙追問:“哥,門都沒開呢,怎麼走的?”
“從後門吧。”
“我們店裡,哪來的後門。”
“可能是房頂。”
小茅:……
難道我哥被打傻了?
“哥,哥你別嚇我,哥是我不好,我本來想報警的,又怕你生氣所以……”
小茅一臉焦急,不斷地道著歉。
蕭然緩了緩,看起來非常疲勞,“我開門,放他走的。”
小茅覺得他哥今天的行為和狀態都十分怪異,小心翼翼地詢問:“他、他為什麼打你啊?”
“我拱了他家的白菜,人家找上門來理論不是很正常嗎?”
蕭然面無表情地說完,走到飲水機旁前,接了杯水,漱掉嘴裡的血腥味。
“啊。”小茅的腦海頓時一片混亂,原來他哥一直都是低調做大事的人。
隨後,他試探性地問道:“那,阿離姐,你不要啦…不要也行,她和我們……也不是同類。”
蕭然靠著櫃檯,把空杯隨手扔了出去,“拱的是你阿離姐,我先走,你關店門吧。”
“門還壞著呢…”
“你弄壞的,你修。”
小茅在店裡足足站了十幾分鍾,才讓自己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哥那天晚上讓他先走,是要睡人家阿離姐。
今天人家的親哥找上門,把他打了一頓。
一切都說得過去。
兩人都長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