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約,他們排了小半個月才排到。
“前臺小姐姐和我說,掛塊鏡子可以辟邪。”
蕭可可好像又回到那天恐怖的感覺裡,“回來後,聽說有兩個人發了幾天燒……打針都不見好。”
春離無語地翻翻眼皮,“現代——現在的人都吃飽了沒事幹,不就是個遊戲?假的,懂嗎?你們自己嚇自己。”
“這裡面才是真的。”
說著,春離擰了一下門把手,門沒鎖。
房間沒開燈,黑乎乎的,溫度明顯比外面低去不少。
西邊位置有個光源,看起來像蠟燭燃著發出的光,射出的光影照在一個反光的鏡面上,朦朦朧朧的看不太清楚。
蕭可可聽到“真的”,腿不自覺的更軟了,咕噥道:“鏡、鏡子沒用?”
“這破玩意有用,要捉鬼師做什麼。”春離掃了裡面一眼,沒什麼特殊的東西存在。
“那,你……你是捉鬼師,對吧?”
蕭可可感覺她身上,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兒,和書上寫大師的很像。
只是過於漂亮,又穿著豔俗的包臀裙……大師一般不會這麼穿吧。
她也沒那麼確定。
“我不是,有人是。”
這裡一共就三個人,不是她,更不是自己,“你是說蕭然?”
“不然呢,難道是你這塊破鏡子?”
蕭可可放心了一些。
蕭然的事家裡諱莫如深,從不談論。但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她多多少少聽過一些,他現在在倒賣古玩之類的東西。
這種行當,在蕭家上不得檯面。
嗖——這時小黑總算從車窗跳出來,一路夾著尾巴進了大門,再衝進了二樓臥室。
蕭可可看到一團黑氣,如幻影從她腳邊閃沒了影。
過於刺激的畫面,她全身的血液像被凝固住,喉嚨也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不聽使喚歪倒下去。
幸好蕭然反應得快。
他一邊把牆壁上的電燈開關按開,一邊伸出長臂薅住蕭可可後背,扶到了旁邊的休閒沙發上。
房間的吊燈一亮,西邊的光源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春離這才看清楚房間裡的格局,方方正正的還是東邊戶。
這個方位太陽也曬得勤快,照理說是最不容易招陰的。
剛才有光源的地方,靠近衛生間,旁邊有個梳妝檯,前面坐著個女人,正對著鏡子在梳頭。
鏡子裡白生生臉上的青筋,像畫上去的那般顯眼,眼睛向上在笑著,有股子說不清的詭異感。
太黑的原因。
剛才沒注意到那裡坐了個人,還好她們早有心理準備。
要不然,真能把人嚇尿。
從背影上看去,這女人腰肢柔軟,臀部圓潤,最多三十出頭,一看平時就沒少保養。
烏黑的頭髮順滑得沒有一絲毛躁,蝨子走在上面都會劈叉。
要梳個什麼鬼頭,春離不動聲色地撥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