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

感覺事情有點麻煩，挽住春離的手說。

“一千多年都等了，不急這一時半會的。說實話，這地兒挺漂亮的，我看到進鎮不遠處，有個舞廳放著很勁爆的迪斯科，不如我們去嗨一下。”

眾人：“……”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那音樂很久沒聽過了，懷舊風，真的很好聽。”

蘇葉挺了挺傲人的胸脯，理直氣壯地說：“你們得學會隨時隨地給自己找點樂子、放鬆心情嘛。要不然整天緊繃著神經，活得跟那些古老又死板的活化石有啥區別？那樣……那樣很容易變得冷血！”

蕭然有種出門沒看黃曆的感覺，遇到蘇葉算是踢到鐵板了。

“對嘛，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在街邊那個半人高的石墩子旁，毫無預兆傳來一聲，沙啞得如同被砂紙打磨過的嗓音。

現在雖是初冬，但是泗?鎮比尋常地方氣溫要低上三四度。

又是夜裡風還大，就更冷了。

令人詫異的是，這位男子身上僅穿著一件皺巴巴、歷經無數風雨洗禮的單薄衣裳。

蜷縮著身子，躺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悠哉遊哉好似完全感覺不到冷。

春離心想，身體素質真夠強的，“天冷了，你怎麼不回家，怎麼躲……躲角落偷聽別人說話啊？”

“肯定是個酒蒙子唄。”蘇葉從這人聲音聽出他喝了不少酒，“還好我們路過，把他吵醒了，不然，明天早上人都硬了……算他運氣好。”

“那個……多謝各位啊！”男人懶洋洋地說道。

語氣裡完全沒聽出謝意。

春離好心地說道：“你快回家吧，酒喝多了，天冷容易失溫，一不小心就會被凍死。”

若是換成平時，他們早發現這裡有個人了。

泗?鎮不一樣，這兒陰氣、鬼氣各種混亂的氣息交融在一起。

誰都沒注意到街邊躺了這麼個人。

那人慵懶地翻了個身，將那張臉朝向了馬路的方向，嘴裡絮絮叨叨地說著話：“你們是來參加玄師大會的吧……嗯？不對……你們不是人？”

儘管這句話是以疑問的口吻說出，但還是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一驚。

要知道，即便是道行高深的人，能一眼看出他們當中有三隻妖倒也罷了，可關鍵在於蕭然——

實在很難斷言，他不是人類啊！

只是泗?鎮的路燈，是最普通的那種鎢絲燈炮。

這些路燈，豎立在一根根高矮不一的木柱子上，此處的路燈位置特別高。

散發出的光芒相較於月光，也只不過稍稍明亮了那麼一丁點兒而已。

：()拐了個仙人渡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