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是事情已經在掌握之中,佟卓堯是絕對在這家酒吧裡,並且是和那個坐檯小姐親暱曖昧在一起。
通後,過了幾秒,電話裡都是嘈雜的音樂,是一首搖滾歌,這歌聲,和酒吧裡傳出來的是一樣的。
一個溫柔的女生嬌滴滴地說:“你找佟先生嗎,他很忙,沒空接你電話,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曼君握著電話的手緩緩地落下來,她摁掉電話,堅決地走進了酒吧,進入酒吧,昏暗的光線下,震耳的音樂,她努力尋找著佟卓堯,當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眼淚湧了出來。
不是第一次看到所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親暱在一起,但看到佟卓堯懷裡摟著另一個女孩,微閉著眼睛,很舒適很陶醉的樣子,他們那樣的曖昧,一定是認識有段時間了,女孩滿臉幸福的樣子,吃著果盤。
有那麼幾秒,她幾乎要倒下去了,她咬牙讓自己站住,不能倒下,她轉身要離去,她不想再看下去,結果已經有了,還需要再說什麼嗎,還需要再看下去嗎?
她回到車裡,變得很平靜,讓靖傑開車。
靖傑擔心地說:“我送你去醫院吧,你臉色看起來糟透了,高燒沒退,你這樣會支撐不住的。”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走吧——”她說這句話時,近乎是帶著哭腔和哀求,她再也不要看到這個地方,再也不要看到心愛的男人摟著別的女人。
“曼君,你看,他們一起出來了,那女人扶著卓堯的,我們開車跟著,看他們去哪,如果他真的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我一定替你出氣揍死他。”靖傑打抱不平地說,他也想借機還卓堯迎面一拳的仇,靖傑摸著還泛著疼的臉頰,想這一拳一定要打回來。
“算了,我已知道結果了。”曼君依靠在車窗旁,默默看著女孩攙扶著卓堯攔了一輛計程車,他們上了計程車,站在一起是那麼的親熱,一點距離也沒有。
眼淚就這樣順著臉流了下來,手裡還緊緊捏著退燒藥。
“我跟上計程車,看他們去哪,曼君,捉姦在床,你沒有捉到現形,你日後怎麼面對他,他肯定不承認,索性就看個究竟。”靖傑說著,車尾隨著那輛計程車。
曼君沒有說話,結果她已經猜到了,他們會一起去酒店,開房,做該做的事,她腦子裡甚至都可以浮出那樣的一幕。她曾那麼痴迷他,他的身體,他身上的好聞木香,他的黑眸,他潔白的牙齒和乾淨修長的手指。
他乾淨溫暖明媚的樣子,忽然變得遠離了,他原來心裡有別的女人,那為什麼還假裝要和她一生一世,還要帶著她去見他的二姐,所謂她的工作會給他帶來損失和不利,也是一個藉口,是逼走她的藉口。
她搖搖頭,用自己的頭,她覺得好痛苦,一夜之間發生了這樣的突變,她想她再也不會幻想和他成為夫妻了,她笑自己傻,被男人騙了一次又一次。
車在一家連鎖旅館停下,很一般的旅館,根本都不是卓堯的檔次,曼君還疑惑了一下,卓堯找女孩開房,怎麼會來這樣廉價的旅館,一點也不像他的風格。
看著他們進了旅館前臺,女孩在開房,佟卓堯摟著女孩的肩,也許是喝多了酒,站得不穩。看著他們拿著房卡上樓,她閉上了眼睛。
十分鐘後,靖傑扶著她下車,靖傑從車上,順手拿著相機,靖傑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他要十倍的打擊還給佟卓堯。佟卓堯說得對,從那個帆船拼圖開始,他就是要來搶走佟卓堯身邊的一切,包括心愛的女人,包括家族地位,包括社會名聲。
進了旅館,靖傑詢問剛才開房一對男女在哪個房間。
前臺小姐問:“請問你們和剛才兩位是什麼關係,我們這裡是不能隨便把住客的資訊透露出去的,所以,如果你不能提供合理的理由,我們不能告訴你,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