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楓寒嘆了口氣:“她的麻煩還不止何家。師徒如同父子。你收了她做徒弟,等同於將她置於羽翼之下。現在是風平浪靜。一旦禧地事發、祺地事發。以你的身份,豈非連同鄢都要一塊兒捲進去?“
寧湛思索了一會兒,正色道:“公子,難道我們現在就沒有捲進去嗎?從收留了殷如行的那一天起,鄢都就已經和她牽扯上了。說我們和她沒關係,會有人相信嗎?”
羅楓寒似笑非笑的看他:“每到這種時候,你腦子倒是特別好使。”
“什麼好不好使?”門外,男子的笑聲傳來。白陌塵青衫玉簪長身站立,手中拿著一卷書冊,笑盈盈的扣了扣半開的門板:“阿湛怎麼有空來?今天不是你指導殷姑娘的日子麼?”
“你倒記得清楚”羅楓寒沒好氣的睨他一眼,“還杵在門口做什麼?東西找來了?”
“找來了。”白陌塵晃了晃手中的書冊,輕緩的抬步進屋,“見你們說的投入,我怕驚擾了啊”
羅楓寒看了看對面的兩人,道:“正好,陌塵來了。不妨也聽聽你的意見。”
白陌塵在寧湛對面坐下,三人成三角對視:“是什麼事?”
寧湛便將事情說了一遍。白陌塵聽後輕蹙眉峰:“公子,殷如行已經是鄢都的人了。她先前的麻煩,我們沒法撇清。這一點阿湛並沒有說錯。不過,這麻煩卻不一定是都要扒拉出來的。有些事,就讓它永遠沉在水底不見天日好了。如此,殷姑娘那裡需要擔心的,也就是一個功法暴露的問題。武學我不懂,不過想來總也有掩飾的辦法。比如不和何家人動手,量她們也看不出端倪。”
“是了”寧湛大喜,“陌塵說的很是,就是這樣。內功練的愈深,愈不容易被發現。等到功力大成之時,便是被發現了何家又能如何?”那時,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叮”的一聲脆響,羅楓寒重重的將茶盞蓋上。冰涼的視線掃過二人:“說的真熱鬧啊我就不明白了,我幾時說過不管殷如行麼?你們一個兩個操心操的這麼急陌塵。”他嘴角噙著一絲冷意,“這就是你想的。你以為我擔心的是這些?”
白陌塵面色微變,眉頭越發緊蹙:“陌塵想到的,公子自然也能想到。莫非公子擔心的是……蘇雷將軍?”
“就是他”羅楓寒面色如水,“殷如行身帶的所有麻煩中,最危險、最麻煩的就是這一個蘇雷此人將兒女私情看的極重。不然蘇晨也不會暗下狠手。只要殷如行在天元露面,蘇雷怎麼可能不來要人?”蘇雷一旦光明正大的要人,他們也很難辦。
寧湛叫道:“這不是正好麼?我做了殷如行的師父,蘇雷想帶走人,也得問過我的意見。我不同意,他就不能帶走”
羅楓寒冷哼一聲,冷著臉衝白陌塵道:“你給他解釋。”
白陌塵嘆了口氣:“阿湛,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便是師父也沒有留徒弟一輩子的道理。蘇雷只要誠心求娶,我們也不好攔著。”
“怎麼不好攔?”寧湛奇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不答應,他就娶不著。”
白陌塵一臉凌亂的喝道:“阿湛,你攔得了一個蘇雷。攔不了天下男兒嗎?難道你要留徒弟一輩子不嫁人?”
寧湛總算知曉白陌塵的意思了,“哦”了一聲:“是了,她是姑娘家。要嫁人的。這也沒關係,鄢都好男兒多的是,不愁嫁不掉。”
白陌塵實事求是的道:“鄢都好男兒是多。可比得過蘇雷的卻沒有幾個。能抗住蘇雷求娶殷如行的,更沒有幾個。”
寧湛一聽就笑了:“陌塵,這回你可是傻了。眼前不就有現成的人選?”說罷,他視線掃向羅楓寒。功法的最後一層要兩人合練。雖說上回公子開玩笑嚇倒了殷如行。不過肢體接觸卻是真免不了的。公子收了她則再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