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真?”寧湛的臉色這才和緩。原本的悶悶不樂變成了躍躍欲試。白陌塵幾乎是有些憐憫的看著他。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了,這人怎麼就不長記性呢?凡是他和公子有意見相悖之時,他可曾有過一次是正確的?
果然,羅楓寒接著道:“倘若你看走了眼,殷如行確為品德高尚之人。那麼……”
寧湛脫口而出:“你要怎麼厚待她,我絕無二話。”
羅楓寒不動。一雙寒潭般的眼眸注視著他。
“好吧。”寧湛便又加了一句:“你要我對她多好,我就對她多好。這總行了吧。”
羅楓寒微微一笑:“阿湛,她若是國士,自是該以國士相待的。”
“國士哈”寧湛發出一聲爆笑,“就她?你且看著,看我給你撕開她的真面目。”
白陌塵側過臉,不忍再看他。這種場景他簡直太熟了。凡是他和公子都覺得棘手的事,公子總有辦法讓寧湛自己跳出來去請命完成。有時候他也奇怪。都是一同長大的人。一般的老師教誨,怎麼寧湛就長成這樣了呢?
殷如行不知道在她走後屋裡發生的事。她只知道自己有救了。而一旦身體恢復健康,她就可以修習何家的心法。練出一身不俗的武功。大好的人生美景就在前方。想著想著就讓人振奮
當晚,她激動的覺都差點沒睡好。天一矇矇亮,就趕緊起了床,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完畢,飛快的往寧湛的住處而去。深怕去的遲了惹了那生性難纏的傢伙生氣。
在殷如行心裡,寧湛已經劃分成為脾氣怪異人士。不過高人嘛,有些個性也是難免的。君不見高人如同東邪黃藥師、頑童周伯通、瘋了的歐陽鋒,那是一個賽一個的怪。甭管脾氣有多乖,人家有本事能救自己的命是真。就當他到了更年期,得了綜合症好了。不計較,咱不計較
寧湛將軍依舊延續了昨天的風格,恨不能化兩隻眼睛為照妖鏡,現出眼前這個妖精的原形。
“來的真夠早啊你懂不懂禮貌?”某人站在院中滿眼不屑的譏諷她。
呃……貌似來的是早了些。寧湛剛剛晨練完畢,上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短綢衫,背後的汗水打溼了衣服,勾勒出肌肉的曲線。走入半米的距離內,猶可感受到汗水蒸騰散發的汩汩熱量。對此,殷如行很淡定的保持了新時代女性的粗神經。不就是個渾身臭汗的男人麼?不就是諷刺她迫不及待麼?咱等著治病救命呢。能不急麼?至於半勾勒出的身材,那啥?在軍營裡什麼樣的沒見過呀強壯的、勁瘦的、魁梧的,殷如行可以自豪的說,她見過的男人裸/體(僅限上半身),絕對比寧湛見過的女人裸/體要多的多
於是乎,她厚臉皮的一笑:“您忙您的,我去門外再等等。”說完,就打算調頭。
“回來”寧湛叫住她,“既然來了就乾點活吧。去廚房燒水,一會兒我要沐浴。”打算刁難刁難她。人在盛怒下往往會顯出真性情。
“是。”殷如行好脾氣的應下,問清了廚房在何處,水又在哪裡。便去忙活了。給救命恩人燒洗澡水,那不是應該的嘛。人家救你一命呢
她腳步蹭蹭的一會兒抱了一大捆柴經過院子,一會兒哼哧哼哧的拎了水桶經過,一會兒又從房間滾出大浴桶出來在院中清洗,忙的不亦樂乎。寧湛站在一邊看著她忙乎,心裡數數,看她還有多久才出聲求助。刁難是一回事,不能讓白陌塵說他欺負一個小姑娘又是一回事。只要她發了脾氣或者叫苦連天,他就毫不留情的揭開她的虛偽面具。然後再勉為其難的叫小廝過來幫忙……
一個時辰後,浴桶被清洗乾淨。熱水也連續燒了幾鍋。殷如行不辭辛勞的一趟趟搬運,總算加滿了熱水,調好水溫。跑來報告寧湛:“寧將軍,水弄好了。”一抬眼,頓時嚇了一跳。寧湛的臉色好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