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行伏在地上都快凍僵了。見狀不由暗暗咒罵。心裡思索開來。城主府此時依然混亂,出去很難,不如找個暖和的地方躲著。不然就這麼趴一夜,她非凍死不可。
好在此時天黑,黑夜天然的掩藏了行跡。
她從灌木裡鑽出來,輕手輕腳的走進小院。別的地方她也不認識,倒是西廂雜物間,她曾經的臥室倒還熟悉些。
熟門熟路的回到西廂房間,給自己裹上幾層棉被,縮到床落處靜靜等著體溫回暖。黑燈瞎火的,只要縮了頭,乍一看,很容易將她看成堆在床上的一卷被子。
房間裡很安靜。殷如行調整呼吸,努力的放空思緒,用上鍾平濤教她的法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院中,隱隱傳來那四個侍衛說話的聲音,可惜隔的太遠,說了什麼聽不清。只知這四人也不是總待在屋裡,時不時要出去探探風,巡視一番。
大概是這所院子太偏僻了。除了這點兒動靜,可謂安靜之極。
殷如行身體裡的緊張漸漸放鬆。隨著體溫的回升,瞌睡襲來。她打了個呵欠,思緒慢慢模糊。
就在這時,原本關好的房門輕輕的被推開。
初到貴地 第135章勸說
第135章勸說
殷如行驀然一驚心臟幾欲蹦出心口,頭一縮,埋入被中,一動也不敢動。將呼吸拉至最長最輕微,緩緩降低著自己的心跳。
房門輕開,一個熟悉的男人身形閃身而入,身上揹著一個僵直的女人。這兩人,正是如今全府上下被找翻了天的鐘平濤和何雅。
殷如行沒看見來人,她埋頭被間,默默唸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老實說,以她沒有內力的身體來施展這項法門,只能瞞過普通人和外家武者。內家高手是瞞不了的。好在鍾平濤如今神智有些瘋狂,又自信的很,一時間倒也沒顧得上探查屋裡。讓她躲過一劫。所以說,運氣和實力一樣重要。
在鍾平濤的認知裡,正屋裡有四個留守侍衛。這所院子一定是被搜查過了。小梅也一定早已離開。至於她為什麼沒按計劃行事,很簡單,背叛了唄臨時收來的人,原也不抱多大希望。目光短淺的蠢貨她以為就憑她一個人能跑出去?真是不怕同伴精明,就怕人蠢這個愚蠢的女人對今晚的失敗多多少少也要負上責任
不過這不是他最恨的,他現在最恨的是何雅居然今夜有備而來,書房的密室裡什麼都沒有。害他功虧一簣,幾乎失手被擒。幸好他很久之前偶然得到過一種無色無味的**,掌風撒去迷暈了她,帶了人跑出來。這才保住了唯一、也是最大的籌碼。
縱然心裡恨的要死,他還是將人輕手輕腳的放在了床上,不敢發出動靜。在房裡找到一壺涼水澆到何雅臉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慢慢轉醒。
何雅很快甦醒,看見鍾平濤那張陰冷的臉並沒有很驚訝。身體也在如同預料的那樣被點了穴道,動不能動,說不能說。只不過……何雅心中微微一動,垂下眼簾擋住視線中的驚訝。很快,她又抬起頭,一臉譏諷的看著眼前的人。眼中的輕蔑與鄙視顯露無疑。
鍾平濤被她看的心頭火起,低聲冷笑:“高貴的城主大人,你看看你現在在哪裡,身邊還有誰?”
何雅嗤笑,眼中的冰冷帶著上位者獨有的高傲。這種三分輕蔑、三分漠然、三分看螻蟻一樣的視線,鍾平濤在故去城主的眼中見過,在何雁的眼中也見過。何家的女人,一向都是這麼看不起男人。而何雅對他表露的這種視線,更加令他不堪忍受。
“看什麼看”他壓低了嗓音怒喝,“現在你是落在我的手裡我才是能決定你生死的主宰”
何雅嘴角一彎,輕諷的笑了笑。似乎在問:你敢殺嗎?
“我為什麼不敢”鍾平濤大怒,“我現在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