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開滿天雲彩:“乖孫子過來!讓爺爺考考你!”
尉遲豐雄笑著,幾步上前,十分乖巧地站在夫妻面前,“爺爺、奶奶!你們隨便考!”
“嗯!好!”尉遲興弼老夫妻笑盈盈撫摸著尉遲豐雄,“小詩!你去把大少爺寫的那篇什麼破文章拿來!”變得嚴肅起來,“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文章!”狠狠地瞪了一眼尉遲敬賢。
小詩急忙退開,扔下這一堂歡喜去取下一堂戰鬥的起源!小詩沒直接往尉遲敬賢房裡走去,而是往院子深處傭人們的住處走去。當她到達目的地後,那些打雜的正四散開去,一個揹著藥箱的大夫走了出來,她急忙迎上去,“大夫!我兩個姐妹怎麼樣了?”
大夫看了她一眼,“一個已經沒事了,只要睡上一覺就好了,她驚嚇過度而已!另一個嘛?也算是把命保住了,只是失血過多!可她身子又弱,如果不好調理,她這輩子就算完了!”說完後徑直走開。
小詩對著大夫的背影行個禮,“有勞大夫!”轉身衝了進去關上門,看看兩張睡著有人的床走去——小賦的嘴被大夫用東西撐開著,臉色蒼白,仍然昏睡著;小辭的頭被被子蓋著看不見。小詩走上去揭開小辭的被子,帶著怒氣地低聲說:“小辭!別裝了!”
小辭還真聽話,膽戰心驚的面容舒展開來,瞪大的眼睛也恢復正常,四下看看:“小詩姐!他們都走啦!”坐了起來,打個哈欠,“小賦她怎麼樣啦?”扭頭看看,問。
“她暫時死不了!小辭,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又欺負小賦了?”小詩板著臉問。
“我不是有心的!小賦被二少爺拖到大少爺門外,她趴在窗子上喘氣!我輕輕一腳,她就摔到地上,差點把舌頭給摔斷了!”她說起來似乎很心安 ,可她直瞟小賦的眼睛,和那僵硬的臉透出一點不安,“哎!她也真倒黴!”
“你現在也別閒著!好好照顧小賦!否則,以後有你受的!”她說完,提起被子往小辭頭上一搭,扭身開門走出去,看看氣得被子一摔噘著嘴生悶氣的小辭,把門一關,匆匆往另一個目的地走去。小詩推開門,拿起平攤在桌子上已乾的一張紙,捲成紙筒,出門,關門,急步走出去。
當小詩來到大廳的時候,大廳裡的學生們正在讚揚尉遲豐雄,顯得十分高興熱鬧——小詩悄悄地站到旁邊等著,她晚回來是正確的。
“豐雄!我的乖孫子!你就是比你爸和你二叔有出息!小腦袋瓜好用!”尉遲興弼把劇烈的笑容變成苦笑,“乖孫!去坐著!來聽聽你爸的大作!”伸手接過小詩手中的紙筒,臉板起來了,等尉遲豐雄坐下,這才說:“武生!你出來,把你師兄的大作讀來聽聽!看他憑什麼自稱是一篇絕世好文章!”
武生急忙撩長衫,躬身前來接過紙筒,側著倒退兩步,半轉身,屁股對著尉遲敬祖,醞釀一下,展開紙,抑揚頓挫地讀起來:“聞枯樹於風而朽矣有感,奮筆而行天意。”“枯樹!”
“古有云:朽木不可雕也!枯樹者,朽木之先,顧目環視之,若棟樑,斫倒之,似實才!吾提筆思之,天下之大,若枯樹皆為才,青樹若何?置之於風,久而朽之,日久則倒也,青樹若何?集地之靈而達之於脈中,是也!
今之枯樹者,若青樹,身以青塗之,為何?其借青於他樹之也!於是乎,遠而視之,真棟樑矣,近而查之,更若參天之勢,迫之人俯首矣,跪拜矣,視若神靈矣!其邊,真青樹在之,其枝葉若蓋,其杆若石,參天之勢雄也!鋤者來矣,突覺心之涼也,何也?目之短矣!為此若何?瞋目而視之前者,揮鋤欲鋤之,不覺枯樹更龐之然!若鋤之,其不可奈何,因其青借於青樹,物傷其類也,更何堪毀己予於他人者乎?青樹則憤然勢灑,得之已為空影也!鋤者急退,拜倒於青樹之前,問:‘其冒於汝,汝何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