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之後甘甜還和王初平說起這個,王初平一邊迅速地解決早餐,一邊還要聽甘大小姐『傷春悲秋』。聽完了之後只能扯了扯嘴角:「嗯…你倒是有閒工夫,都快忙死了,哪有時間想那麼多——你才知道時光過的快嗎?一旦忙碌起來,時光就過的飛快,這難道不是常識?」
任何一個修仙弟子都會覺得仙府修行歲月過的飛快,無他,誰讓他們忙呢!
特別是這一年,才回歸仙府,王初平就感受到了比往年更上一層樓的忙碌!連一個過渡都沒有,他們就開始經受種種修行的摧殘,難度和負擔好像都比往年高出了一個數量級。雖然早知道第五年、第六年負擔極重,也一時之間有種被打懵的感覺。
仙府是總共九年修行時光,一開始肯定是相對簡單的(雖然身處當時的當事人不會覺得簡單),然後逐漸增加負擔。這既是學的東西增多了,也是難度增大了。其中以第五年、第六年最讓人喘不過氣來。
到了第七年開始,反而會沒那麼難,因為這個時候社會實踐會越來越多。雖然社會實踐也不簡單,但適應之後也就還好了,只有一些特別優秀的弟子才會安排複雜的社會實踐,其他人過關並不難。
事實上,忽略掉修仙弟子對社會實踐的生疏,只單論難度的話,社會實踐的難度是遠遠比不上修仙弟子們理論學習的難度的!一個還在入門,一個已經是提高班了,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甘甜也能感受到今年猛然上了一個臺階的難度…不過以她的情況來說,現階段還接受良好,對此並沒有產生什麼怨念——對於王初平的碎碎念,她也就只能莫奈之何了。
「不知道森森姐姐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關於西牛賀州那邊的事兒,我攢了一肚子話要和他們說呢!」甘甜忍不住喃喃自語。為了分享時的快樂,她甚至沒有和王初平說那些事兒,只有一個聽眾的話,總覺得哪裡不夠意思。
王初平匆匆解決早飯,示意甘甜快一點兒:「到了春課時也就陸陸續續回來了。」
「春課啊…還有好久呢。」甘甜嘆了口氣,也沒了胃口,只把手中的半碗小餛飩吃完,就擦了嘴上課去了。
雖然剛剛返回仙府的甘甜覺得春課還有好久,但真的進入新一年的修行節奏,時間就像是被加速了一樣,過的飛快。有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天,甚至一個月就過去了——甘甜一頁一頁撕掉黃曆,忽然就發現快要春課了。
「你還要撕黃曆才知道春課將至?」正在埋頭苦苦計算的王初平咬著筆頭抬起頭來,這一天天修行,他常常覺得自己越學越混沌了——說起來甘甜也學的很認真、很努力,每天的日程安排的滿滿的。
但就是讓人覺得她很輕鬆的樣子,和周邊的弟子完全不一樣。
大概是因為她那種遊刃有餘的氣場?
雖然行程安排的很滿,也幾乎沒什麼休息的時間,但甘甜給人的感覺不是修行的重擔追著她跑,而是她追著修行跑。被追和主動追,這感覺就完全不同了。
甘甜確實沒有注意春課什麼時候到,因為她現在的修行已經不會因為考試安排而改動原本的計劃了。不管有沒有考試,她都是那樣用功,此時猛然想起春課,自然有些意外。
「你是不該在意春課…若你還在意,其他人還有什麼活路?」王初平吐槽了一句。他說的是現在同批弟子的『生存現狀』,雖然說同批弟子中出現一兩個特別有統治性的優秀弟子,這在仙府之中很常見,就像每個年級總有那麼一兩個穩坐前三的學霸一樣。但像甘甜這樣不給其他人一丁點兒機會,還越來越讓人絕望的,那還是少見。
事實就是,隨著時間流逝,甘甜並沒有如某些人想的那樣現出頹勢——有一段時間,甘甜是憑藉天賦和家學淵源才領先這麼多,這些優勢會慢慢被趕上,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