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頭看去,之前開門的青年依舊是懶洋洋地站著,只是手上露出了袖箭的邊緣,微微投過來一縷視線,並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
嬴九歌覺得這人簡直不知所謂,直接道:「可以滾了。」
他知道仙府對於修仙弟子有很大的約束力,但這種約束力是修行上的,修行無關的事仙府有什麼置喙的餘地——要甘甜說,這就跟學校是一樣一樣的!學校在針對孩子的學習時,家長哪怕是世界首富也得虛心聽教、好言好語,可一旦針對的不是學習、教育上的事,原本的光環就失去了!
更別提是這麼個不明來路、不知道名字的人物了,更沒有在意的必要!
「你又是誰?哪裡的小弟子?冒犯上仙是該做的?」米禎始終保持著強硬的態度,一方面是為了今次的事順利,必須如此。對著出身高的修仙者一旦弱勢,對方就會一點兒不配合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對方是修仙弟子,而他已經離開仙府了。
這就相當於社會人面對在校生,天然有一種居高臨下之感。對方這種『冒犯』已經讓他很不快了,只覺得仙府的弟子越來越不懂得尊卑——或者說不是尊卑的問題,而是不懂得強者為尊!
畢竟修仙界的尊卑說起來也很難界定呢。
米禎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比這些修仙弟子不知道強到哪裡去,對方服從於他是必然的事!如今這樣不尊重,實在是太不識時務了一些。
嬴九歌甚至沒多分出多少精神,只是用一種『你怕不是有病』的眼神看他:「問我做什麼?我還要問你呢!打著不知哪裡來的招牌就上門,仙府的弟子你夠格插手管束嗎?…你先先說你的來歷吧…你敢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嬴九歌有些惡意了起來,其實他這個人並不算惡劣,他要是整人就是直接整人,非常質樸,絕不會搞什麼精神折磨之類的手段,也不會惡趣味地覺得這種事能有什麼樂趣。
之所以這次反常地有了如此興趣,只能說他對對方真的不喜歡,同時猶不把對方當回事。
類似貓捉老鼠,有玩耍的心態在裡面。
甘甜明白嬴九歌說的話的意思,來的這兩個人根本不能對他們追究什麼,哪怕嬴九歌剛剛放了一箭!因為想要就此事懲罰嬴九歌,先得解釋他們怎麼會來這裡,並且對他們這些修仙弟子動手。
真要說起來,嬴九歌完全可以解釋自己是在自衛,畢竟對方都捏訣了來著…年輕的修仙弟子急切之下做點兒反擊是說得通的。
但兩個實證司的人跑到仙府弟子住的地方就沒道理可講了!
類似實證司這樣的部門人手,說起來自然比凡人校工們地位高的多,但他們並沒有資格沾弟子們的邊。事實上,他們沒有正當理由就過來插手修仙弟子的事是一件很敏感的事。
修仙者的身體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如果這方面的秘密被另一個心懷不軌的修仙者掌握,出什麼麻煩事都不稀奇…修仙界稀奇古怪的手段可不少——凡人尚且知道保管好自己的生辰八字、頭髮指甲之類,怕被別人用作詛咒之事,修仙者就更別說了。
所以,小修仙者們來仙府修行,別說是實證司的人了,就算是正牌仙師也不能無理由做過深干涉!一般的弟子也就算了,仙二代、特別是來頭很大的仙二代,家中都是很注意這種事的,真要介意起來事情可大可小呢!
現在情況沒那麼嚴重,並不是要對甘甜做什麼,只是要動甘甜的一隻兔子。但幸虧不是動甘甜,不然的話現在也不是這種平靜局面了,還在仙府的小弟子們對付不來年長修仙者,卻有的是辦法求救!
話又說回來了,米禎和陸開司也不是傻的,真要是對甘甜做什麼,他們也不會來了。
現在的局面,簡單來說這兩人九成九是私自行動!雖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