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塞了那個宮女一個小荷包。
柳蘅見那宮女一臉尋常,飛快地說了聲謝謝後將荷包收了,手腳伶俐地退了下去。柳蘅雙眼亮閃閃地看著令狐桑,誰說令狐桑只大大咧咧的?只這一手就可看出她多麼會做人了。這分明就是人精一個呀!
“這應是才貢入宮中的新茶,裡面放了蜂蜜和果子汁,九娘妹妹也嘗一嘗吧。”令狐桑端其茶盅,先是和薛八娘點了點頭,看柳蘅沒有動,想起她是第一次入宮便低聲道。
柳蘅忙道了謝,對於此時此地的人的喝茶方式,柳蘅著實不喜歡,她有時還想了下,柳贇為何能夠忍受這種茶水裡加些亂七八糟東西的?如今令狐桑好意,她笑了下端起茶碗來喝了幾口茶。
不多時眾人又說說笑笑起來,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完全看不出誰與誰不和,誰與誰有心結。時間稍長,柳蘅也就看出來了這和其他的宴會也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規格稍微高了那麼一點而已。
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殿門外響起陣陣的腳步聲。柳蘅忙隨著眾人正襟危坐。一個十五六歲的內侍走了進來,他尖著嗓子道:“皇后殿下封兩位老孃娘駕到,眾位迎駕。”
所謂個迎駕也不過是跪拜一下而已,此時的大臣還不像宋明時那般無地位,並不需要時時刻刻地跪拜,即便是上朝也都是有座的。柳蘅暗道若是時時刻刻地跪拜或者彎腰,那才是真的折磨人。說不得許多人穿越了造/反還真的被逼得無奈的。
“平身吧!”聲音清亮中帶著一股憔悴,自殿門入內迴盪在眾人的耳畔。
柳蘅起身的時候,飛快地瞥了一眼入內的本朝最尊貴的幾個女子,當首的一身華服的老婦人,年約六旬,頭髮已經全都花白了,面容清瘦,額間與嘴角的紋路很深,眼中並沒有半點的笑意,容貌和外祖母姜太夫人有五六分的相似。柳蘅立刻就知道了這就先帝的皇后,本朝的皇太后姜氏了。
扶著姜太后的女子年介於三十到四十之間,面如滿月,體態微腴,一雙大眼裡並無笑意,只有淡漠與疏離,以及淡淡的疲憊之色。
後面的老婦人瞧著好似四十多歲,一頭烏黑的髮絲,身上穿著深紫色的金線繡華裙,髮髻上帶著八首的點鳳寶珠冠,嘴角含笑。容貌和晉陽長公主有些相似,這應該就是皇帝和晉陽的生母丁太妃了。扶著她的一邊是晉陽長公主,一邊則是身材嬌小,面容嬌俏的女子,一雙大眼水光盈盈,說不出的嫵媚動動人,又一身的華服珠配,雍容而華貴。這應該就是韋貴妃了。據說她只比柴皇后小四歲而已,如今看起來好似小十四歲一樣。
果真是皇后的處境愈加淒涼了!眾人此時與柳蘅一樣,心頭浮現出這個認知來。而韋太妃身後則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和金城公主,只看那少女不輸金城公主的氣度,應該就是柴皇后的獨女宜都公主了。
宜都公主長相明媚,笑容溫婉,穿了件桃紅色輕透褙子,身上的飾品等恰到好處,並不像金城公主一樣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的,卻讓人在矜貴重感受到了幾分少女才有的活潑俏麗,讓眾人都心生好感來。
姜太后和丁太妃在殿中左右兩軟榻上分坐了後,姜太后看向丁太妃道:“妹妹,這麼些女眷都是來賀你我而來的,哀家心中歡喜,只擔心奢靡了,又怕怠慢了眾位夫人或者女郎。實在不知說什麼好,不如你和她們說說話吧。”
丁太妃知道姜太后是不得已才向自己低頭的,她若是表現得太過會讓這些個外命婦覺得自己咄咄逼人,可這又怎麼樣?自己的兒子是當今的天子,自己才是那個最尊敬的女人。
“勞眾位入宮道賀,你們也別拘束了,只當尋常宴會,大家說說笑笑地也就是了。”丁太妃笑眯眯地道,又對坐在她身邊的柳蘩和柳芸道:“你們也去尋小娘子玩兒去吧。”
柳蘩起身應是,柳芸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