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東流你休要胡言,我何曾主動挑釁,這分明……”仇魂大急。
虎同方喝斷了仇魂的辯解之語,冷哼道:“你覺得俺糊塗了麼?你是否主動挑釁難道俺還看不出來?”
仇魂看了看虎同方,心說這個虎同方是鐵了心要偏袒許半生了,主動挑釁就主動挑釁,那也不過是處罰翻倍而已。
於是他悶聲悶氣的說道:“弟子自然不敢僭越,雖然弟子本心無愧,可若是虎前輩認定弟子主動挑釁,弟子也是無話可說。不過,他可是切切實實的違反了門規,也還望虎前輩能夠一併處之。門規就在那裡,他知道或者不知道,並無影響,請虎前輩明斷。”
這話說的大義凜然,泛東流城府較深,還只是撇了撇嘴,可是牛凳那火爆脾氣卻是忍之不住。
當即開口,牛凳說道:“簡直就是屁話,仇魂,你真是小人到了極點。你一個煉氣六重天的人對一個新入門的師弟動手,他不動兵刃難道等死麼?”
仇魂冷冷掃了牛凳一眼,道:“我且不與你爭辯我那招捉雲手是否算是先動手,單是他動用兵刃這一條,哼哼,門規就是門規,難道因為你自己不知道就可以肆意違反麼?若是如此,今後其他弟子違反了門規,也只說一聲他不知道,難道便不處罰了?”
不得不說,仇魂還是很善於鑽空子的,嘴皮子比牛凳這個火炮筒要強得多,這詭辯之言,卻也讓牛凳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來。
“都給我閉嘴,你們這般吵吵嚷嚷,眼裡可還有俺麼?!”虎同方怒道,仇魂和牛凳互瞪了一眼,卻也不敢違逆。
許半生依舊保持著笑容,開口說道:“多謝牛凳師兄仗義執言,不過虎前輩心中必有決斷,還請虎前輩裁決。”
虎同方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心道你這小子,你讓俺怎麼裁決?真要裁決,你就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吧。
師父的要求很明確,虎同方不可能真的將許半生逐出師門,內門有多看重這個許半生他是很清楚的。
當即作出決斷,虎同方說道:“仇魂主動挑釁,罰月規一年,面壁半年。許半生雖動用兵刃,可實有不知之情,同罰一年月規,面壁半年。念許半生初入我派,許他一日時間,明日請過門規之後,再行面壁半年之罰。”
聽到這話,泛東流和牛凳都為許半生鬆了一口氣,可是仇魂當即表示了不滿。
“虎前輩,你雖為內門師長,可如此裁斷,弟子不服。今日有許半生可視門規於無物,日後門規還如何服眾?您若堅持如此裁斷,弟子便要恭請慎刑堂進行裁斷了。”
虎同方頓時大怒,雙目逼視著仇魂,眼中俱是怒意,目光之威幾乎讓仇魂站立不穩,身子搖搖欲墜,雙腿之間傳來一聲輕微的咔嚓聲,堅持不住跪倒在虎同方的面前。
“爾敢說俺不公?”虎同方一字一頓,每一個字裡都含有大道真言的力量,就像是有人一連六拳打在仇魂的胸口,仇魂當即口吐鮮血。
此時此刻,仇魂也再顧不得什麼師道尊嚴了,他歇斯底里的大喊:“虎前輩斷事不公,弟子不服!”每說出一個字,仇魂的口中就沁出少許鮮血,下巴和胸襟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你找死!”虎同方真的怒了,一方面他本就很厭惡仇魂了,另一方面他雖然有意偏袒,可自問若是公平處置,許半生的行為也的確情有可原,現在仇魂還敢說他處事不公,虎同方怎能忍受一個外門弟子的質詰?
三字過後,仇魂如遭雷擊,身體徑直向後倒飛而去,空中噴出血雨,倒地之後奄奄一息,卻依舊用仇恨的目光看著許半生,也看著虎同方。
此刻仇魂真是把許半生恨進了骨子裡,此前替他大哥出氣,多少也有些仗著自己算是外門之中的佼佼者,而且修為遠超許半生,想要藉此炫耀的意思。可是許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