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泊堯聲勢浩大、浩浩湯湯地趕去武安王府。
就連鳳都城的百姓們都在街道兩旁跪地迎候,碎嘴八卦的一打聽,這才知道原來是武安王妃要生了。
溫旭寧自然也得知了這個訊息,率領京衛指揮使司護衛梁泊堯的安全。
如此大陣仗的到了武安王府,可惜卻沒有人來迎接。
長公主帶著武安王府閒雜的幾個人在門口把梁泊堯一行人迎了進去,才開口道:“……武安王在產房內陪產,一時半會兒不能出來見駕,還請陛下贖罪。”
“皇姑母不用客氣,有你和朕一起等候,朕也不會孤單無趣。”梁泊堯親自上前扶起了長公主。
長公主卻面色尷尬,沒有以往的開朗。
畢竟梁泊堯突然登基稱帝,陛下久病不起,這件事但凡有了腦子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提出質疑的人不知死了多少。
長公主為了自保,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與梁泊堯起任何爭執。
梁泊堯笑著走進武安王府的正堂之內。
此時只有綠苗陪伴在正堂,聽候梁泊堯與長公主的吩咐。
方靜知自然也在,他始終在梁泊堯的身邊。
只是他此時的目光一直都在看著綠苗不肯挪開,眼眸中無法消退的愛慕,早已經出賣了他心中所想。
只是綠苗面色冰冷,毫無感情。
規規矩矩地站在旁邊,完全不打算理睬他。
場面一時有些冷清,沒有人敢隨意的開口說話。
梁泊堯則慢條斯理地看著正堂內的陳設,“之前朕到這個府邸來,此地荒涼的好似個練武場,除了刀槍棍棒,就連喝茶的碗都沒有幾個。”
“只是朕也沒有想到,陸清婉嫁過來,這個府邸倒是煥然一新,瞬間有了生的味道。”
“清婉畢竟是個女眷,而且很懂持家。”長公主附和一句,也不明白梁泊堯提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朕倒是羨慕皇姑母,有這麼一位善良的義女。”
梁泊堯話鋒一轉,說到了長公主身上,“可惜朕什麼都沒有,包括身邊的人,也都希望朕早點兒死去,沒有一個人是為朕真心著想的。”
“陛下這話言重了,您已經是大梁的國君,是萬人稱頌的陛下,身邊只有敬仰崇拜之人。”居心叵測的早就已經被殺了,還有誰敢有冒犯之意?
長公主後半句自然在肚子裡,沒有說出來。
梁泊堯卻笑笑,直接看向了帶到武安王府的紫貴人。
“紫貴人也是這麼認為的麼?”
絳紫渾身一怔,沒想到陛下突然提到她。
她連忙跪在地上,沉了片刻才道:“日月可鑑,婢妾一心跟隨陛下,絕無二心。”
“是嗎?”
梁泊堯慢慢地站起身,繞過她的身邊,走到了明海的面前,“你覺得紫貴人對朕是忠心嗎?”
明海瞬間跪地,也沒想到梁泊堯突然會聞到他,“奴才、奴才對陛下一心一意,奴才寧死也要守護陛下。”
“說的都這麼好聽。”
梁泊堯冷笑一聲,突然抽出一個羽林衛的刀直接抹了明海的脖子。
明海雙手捂著脖頸,眼睛險些瞪出來,他想開口說話,卻已經沒有機會。
梁泊堯直接用紫貴人的衣襟擦著刀上的血。
“朕不許他見王公公,他卻私自去見,而且還拿了一張紙出來,交給了你。”
“你還敢對朕說忠心?”
梁泊堯看向紫貴人,紫貴人瞬間渾身癱軟,哽咽著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解釋。
長公主已經看傻了,她沒想到,梁泊堯居然會在這裡親手殺人?
“現在是清婉生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