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從來都和我沒有關係是嗎?”
每當遇到人生中艱難的選擇時刻,聶瑤的心總是能異乎尋常地硬起來,就像當年離開父母一樣,就像此刻要離開靳恆遠一樣。
聶瑤在心裡冷笑:我對你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你幾時主動說過愛我的話,我算是你的什麼呢?在你空虛無聊時消遣的替代品嗎?一個讓你體會到優越感的人嗎?
想對一個人狠下心,對聶瑤來說一點都不難,只要一心想著他的不好,就可以了。
聶瑤不理睬他的話,拉開門大步地走了出去。
靳恆遠看著聶瑤毫無停留之意的背影,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這個他一心想要呵護的女孩,居然可以對他如此無情。
他從沒這樣愛過一個人,他做不到可以像她這樣的薄情,他做不到真的放手。
靳恆遠對聶瑤的思念和愛戀在幾個小時候內便將他擊垮,他衝到聶瑤的宿舍樓下,不停的打電話給她,直到她出現在他面前。
靳恆遠上前緊緊地抱住她,卑微又懇求地說:“四年很快的,我等你回來。”
不用說那三個字,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在昭示著他對她的愛。
聶瑤的心忽地一下就軟了,可是她不敢給他承若。
第二天,機場。
昨天晚上的不歡而散,使得靳恆遠今天沒有出現在機場。
聶瑤拖著行李一路順利地過了安檢,在候機廳裡坐著等機。
她的心情沒有因即將到來的嶄新人生而興奮歡悅,她不時地向外張望,但她心裡知道,不會有人來送她的。
聶瑤拿出手機,一條一條的翻看著靳恆遠曾發給她的簡訊,每一條她都儲存著,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刪簡訊的時候沒有刪掉他的。
候機廳的懸掛式電視鱗次櫛比,大多是相同的節目。
聶瑤無心觀看,卻在不經意間聽到了“金盛”兩個字。
而此時,廣播裡開始通知聶瑤所乘坐的航班開始檢票登機,聶瑤起身拉住行李箱,緩慢地向登機口走去。
同一時間,金盛集團的高層領導會議上。
靳恆遠坐在主席位上,聽著下屬憂心忡忡的彙報,金盛遇到了大麻煩,今天一早鋪天蓋地的新聞都在報道金盛的日化產品含有毒的致癌物,一時間接到大量客戶投訴和分銷商的退貨要求,今天股市一開盤,金盛的股價就瞬間跌停了板。
靳恆遠喜怒不顯地聽著,目光卻不可控地看向了窗外,有一架飛機飛過窗外的一小片天空,使他的神情有些遊離。
就在這時,突然有檢查機關的工作人員推門而入,以要求金盛的主要負責人協助調查金盛財務的狀況為由,將靳恆遠帶走。
“金盛的日化產品含有毒致癌物;”
“金盛的集團主席因涉嫌經濟犯罪被檢查機關帶走;”
這樣的訊息在新聞媒體上迅速傳播,引起輿論一片譁然。
四十八小時後,靳家別墅。
窗外下著傾盆大雨,天空陰沉晦暗,庭院裡的花草在風中劇烈的搖曳著,“金剛”躲在自己的小房子裡,寂寞地望著外面的雨線。
一輛銀灰色的車子駛到大門口,鳴笛兩聲。
聶瑤在臥室裡忽的站起來,奔到窗前,隨後轉身衝出了房間。
庭院大門剛緩緩敞開,聶瑤便已經奔到了車前,隨後在車子還未停穩時,靳恆遠便從車裡跳了出來。
兩人在大雨中相擁。
靳恆遠的臥室裡。
聶瑤匆忙在自己的房間裡洗了澡,頭髮都未來得及擦乾就跑到靳恆遠的房裡。
靳恆遠也正好剛走浴室裡走出來。
聶瑤再一次問:“真的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