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現實的,身處愛情中的人們,投入產出都有細細算過,前路後路都早有設想,有誰?能甘心為另一半毫無保留地付出呢?
聶瑤知道自己現在也是擁有一份愛情的,而自己能為這份愛情付出多少?為靳恆遠付出什麼?她自己真的不知道。
託福成績出來的前一夜。
聶瑤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整夜難眠。
她在乎任何一次考試的成績,從小到大都如此。
在她的認知裡,沒有“這次考不好,下次再好好考”的概念,對於這類在別人眼中一次考不好,再考個兩三次都正常的考試,聶瑤則堅信:“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任何考試,都不要想著還會有下次機會。
拿著六百三十八分的託福高成績,聶瑤並沒有太多高興,因為她心裡還在惦記著SAT的考試。
SAT在內地沒有設考,要到香港去參加考試,聶瑤去辦理了港澳通行證,給靳恆遠打了個報備式的電話,然後就獨自一個人去了香港。
靳恆遠當時正在公司裡開董事會,被匆匆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愣了幾秒,他突然意識到聶瑤所做的這些事,已經超出了單純興趣好愛的範疇,這也是第一次,靳恆遠想到聶瑤可能真的會出國讀書上幾年。
異地戀?!這讓靳恆遠感到頭痛。
在聶瑤到香港的第二天,靳恆遠就趕過來了。
聶瑤正在酒店的房間裡埋頭苦讀,見到靳恆遠的時候,神情明顯還沒有從書本中的內容裡出來,她看了靳恆遠一會兒,然後毫無表情地轉身回房間裡繼續將頭埋在書本里。
靳恆遠站在地中間看了她一會兒,隨後慢慢地走過去,說:“我推了很多公務來陪你,你至少也該和我說幾句話。”
聶瑤頭也沒抬地說:“等我考完試,我天天陪著你。”
“你考這些是為了什麼?”靳恆遠立刻問。
聶瑤有些茫然地抬眼看向他,那表情明顯在說:考試就是考試啊,能是為了什麼?
靳恆遠抬手把她從桌上的書本中撈出來,說:“去換身衣服,我帶你去迪斯尼玩。”
聶瑤後知後覺地反應道:“教授說,我要是能把這兩個試都考好,就推薦我去讀哈佛。”
靳恆遠聞言沉默了會兒,說:“哈佛不是單單這兩個考出高分就能被錄取的,他們還要看諸如文體特長,社會活動,領導能力,還有推薦信和所在學校的評價等等,你老師可能就隨口和你一說而已。”
聶瑤目光定在一處,不知在想著什麼。
靳恆遠繼續說:“要知道,考哈佛的人都是全世界的尖子生,他們每年在中國也就招兩到三個人,加上耶魯、麻省和普林斯頓,不會超過十個人。要考哈佛,就是要與全世界的人精比拼。 ”
聶瑤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說:“考不上我也沒什麼損失啊,你不知道在這個過程裡我學到了多少東西,還有,你不知道這個過程給了我多少快樂。”
靳恆遠點點頭,說:“只要考不上你不會失落難過就好。”
聶瑤重新坐下,繼續效率極高地速記著。
靳恆遠出去點了餐回來,還是在香港陪了聶瑤兩天。
考完試準備離開香港的那天。
靳恆遠拿著平板電腦邊看邊對聶瑤說:“我們去找家米其林餐廳吃飯。”
聶瑤收拾著自己的書本,隨口問:“米其林?是什麼?輪胎嗎?”
靳恆遠走過去摟住她,笑答:“對,忽視我這麼久,要罰你吃下一整個輪胎。”
聶瑤笑著推他,口裡嗔怪:“我不要,我才不……”
話未說完,唇就被靳恆遠吻住了。
聶瑤扔掉手裡的書,抱住靳恆遠的肩膀用心地回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