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瑤咬了咬嘴唇,說:“可以一起去看電影嗎?”
“好啊!”靳恆遠一口答應,然後起身去了一樓偏廳的放映室。
聶瑤跟過去,在放映室裡轉了一圈,放映室和隔壁的紅酒窖是相通的,可以透過一扇半月形的鐵門走進去。靳恆遠介紹過那裡以前是他哥哥靳恆志最喜歡的地方。
靳恆遠在放映機旁的架子裡挑選碟片,問聶瑤想看什麼型別的?
聶瑤走到他身邊說:“我想出去,去電影院看,行嗎?”
靳恆遠恍然大悟地點頭,說:“對,我們應該去看最新的。”
電影院大廳。
聶瑤看著周圍一對對的情侶,再看看身旁的靳恆遠。
小小的笑意抿在聶瑤的嘴角,她主動把手放在靳恆遠的手心裡,像周圍其他手牽手的小情侶一樣。
靳恆遠不知道聶瑤此時的心裡變化,他很自然地握住聶瑤的手,問她:“你想看哪部片子?”
聶瑤甜笑著答:“你想看哪部我就想看哪部?”
靳恆遠偏頭看看聶瑤,笑意盈滿眉眼地說:“你今天有點怪怪的。”
聶瑤竟然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撇過臉說:“才沒有。”
最後,靳恆遠做主選了部近來最熱的好萊塢諜戰片來看。
放映廳裡。
聶瑤手捧著一大桶爆米花,坐在靳恆遠的身旁,這樣的幸福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到。
影片的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絃,聶瑤不知不覺就被劇情給吸引住了。
就在聶瑤覺得這電影真好看時,靳恆遠的手機在一旁的扶手桌上震動閃亮了起來。
黑暗中,聶瑤清楚地看到了上面刺眼的名字——唐詠菲。
靳恆遠拿起電話,起身快步離開了座位。
聶瑤看到他在即將走到門口時接通了電話,還來不及看清他在接通那刻的表情,他就已經快速閃出了門口的那點光亮。
片刻後,靳恆遠回到聶瑤身旁,抱歉地說:“我有事要離開,你是要繼續看完,還是現在就回家?”
聶瑤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的螢幕,乾脆地答:“我要看完。”
靳恆遠低聲說:“我已經打過電話給家裡的司機,一會兒司機會來接你。”
“不用。”聶瑤一口拒絕,“一會兒我自己打車回去。”
靳恆遠不同意,說:“不行,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聶瑤將盯著螢幕的視線轉到靳恆遠臉上掃了下,沒做任何回應。
靳恆遠捏了捏聶瑤的手,說:“改天我再陪你來看。”
最後他不忘囑咐:“出去時給司機打電話,人多他不一定能看得到你。”
聶瑤冷眼看著靳恆遠走出放映廳的門,隨後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了座位。
聶瑤攔了輛計程車,一路跟著靳恆遠的車,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檔酒吧。
她躲在酒吧最暗的角落裡,像個捉…奸的小怨婦一樣,遠遠地盯著坐在亮處的靳恆遠和唐詠菲。
唐詠菲看上去有些醉了,不停地自斟自飲著,神情與平常很不同,明顯很不開心。
靳恆遠勸阻著,不停地對唐詠菲說著什麼。
聶瑤遠遠地看著,心被嫉妒、氣憤、委屈輪番侵蝕著。
當有侍應生走過來問她要喝什麼時,她才仿若如夢初醒地意識到自己行為的荒唐。
她逃似的跑出了那家酒吧。
回家的路上。
聶瑤醒悟般地認識到: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溫水煮的青蛙。
從對周遭的環境不屑一顧,到慢慢接受水的溫度;
從不知不覺地開始享受水的溫暖,到渴求這份溫暖能夠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