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看唐逸,並看到了唐逸身後不遠處的那群年輕人,他們正嬉皮笑臉地張望著,吹著輕佻的口哨,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個個都是站不直走不穩的模樣。
聶瑤立刻就猜出他們定是在玩什麼遊戲,打什麼邪惡的賭注,更是心生厭惡,掙脫唐逸的拉扯再次欲走。
“你想要什麼?”唐逸急問,並半轉身體看了眼身後,他看的不是那群年輕人,而是正抱著臂等待他的唐詠菲,為了不招惹姐姐再次發威,也為了不在朋友們面前失面子,他必須速戰速決。
聶瑤剛想抬步,聽到問話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她面對回唐逸,衝他攤出一隻手,直接了當地說:“十元錢,先借我十元錢再說。”
“十元錢?”唐逸神情古怪地重複著,彷彿這幾個字極好笑,使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聶瑤想起先前被襲胸的事,更是不悅,厲聲問:“借不借?”
唐逸一邊掏錢包一邊問:“你叫什麼名字?”
聶瑤並不畏懼地回答了他。
“聶——瑤——”唐逸慢慢地念著,將錢包掂在手裡,上下打量她,挑眉壞笑:“就值十元?”
“就值十元!”聶瑤立刻說,並毫不客氣地把唐逸手裡的錢包拿過來,尋出一張十元紙幣,把錢包塞回給他的同時,向他報了自己剛丟了的那個手機號碼。然後揮著錢說:“是你的面子就值十元。”
聶瑤轉身揚長而去,唐逸站在原地瞧著她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怎麼樣?怎麼說這麼久?”一個金毛年輕人走過來興奮地拍著唐逸的肩膀,“老大威武,二十三歲生日過得完美,這些妞兒的號碼咱們兄弟得共享。”
“我搞不定的妞還沒出生呢!”唐逸極度不耐地走向唐詠菲,拽拽地衝他的朋友們擺了下手,“散了,散了。”
☆、第九章
聶瑤知道,在職場裡,說錯話和做錯事一樣,後果難料,所以一直以來她和同事們的接觸程度都很有限,下班後的聚會之類,她基本不參與。
時間久了,同事們在工作之外都把她當成了隱形人。
可如今,聶瑤因有了某種特權而很不受女同事們待見,私下裡的非議也自然免不了。
聶瑤面上裝做不知道,不在意,但其實心裡並不像表現的那麼輕鬆。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確實是和靳先生比其他人接觸的多。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的微妙奇怪,或許只因一次輕鬆的交談,一次相伴式的就餐,就會使關係拉近許多。
所以當聶瑤再次來到靳恆遠的辦公室時,她心裡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那種侷促感。
靳恆遠這個週五很忙,一下午都在開會,他趁著會議中間休息的時間回到辦公室,看到聶瑤正乖乖地坐在他辦公室的門口等著,他忽然就莫名地鬆了口氣。
聶瑤看到他走過來,馬上站起微笑著打招呼。
靳恆遠把她帶進辦公室,看了看她今天遞過來的資料,能簽字的都簽了字,不同意的也在報告上寫了不同意的原因,然後又匆匆忙忙趕回會議室繼續開會。
兩個人並沒有多說什麼話,倒像是有了某種默契。
因為是週末,所以聶瑤從金盛出來後,直接去了兼職的酒吧。
她換了工作服在一樓的大廳裡忙碌著,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此時此刻的二樓包廂裡,有個人正在因為她而越來越煩躁。
夜九時許,二樓包廂。
光線晦暗萎靡的包廂裡,一群年輕男女嬉笑打鬧著。
“脫,脫……”包廂裡一個穿著熒綠色上裝的青年男人,語調色…色地催促著身旁的女伴,“說好了誰輸誰脫的,”男子不依不饒,上下其手,女孩兒嬌笑著躲閃,兩個人發出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