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窗外漸漸變暗的天色,神情焦慮。
靳恆遠返回宴會廳時,廳裡已經空蕩蕩的,服務生們正在打掃清理。
“先生——”周靈先看到靳恆遠,從窗邊跑過來,焦急地問:“聶瑤呢?”
“他沒和我在一起。”靳恆遠立刻答,同時蹙起了眉。
“她去瀑布找你了。”周靈緊張起來,“她已經去了兩個多小時。”
“瀑布?”靳恆遠眉頭蹙得更緊,“這裡沒有瀑布。”
“什麼?”周靈緊張的雙手握緊在身前,“他們說出門向左,山上有,有瀑布的,有的。”
不待周靈再說什麼,靳恆遠大步走出會場,沿著左側山路一路向山上尋去。
靳恆遠在山路上邊急走邊大聲地呼喊聶瑤的名字,在毫無回應的焦急中,太陽漸漸沉入西側的山頭,天色一分一分地暗下來,在暗夜襲來的同時,山上起了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讓靳恆遠心頭更急。
他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求助,愕然發現手機沒電了,他懊惱地抬手抓了把額前的發,有些不安地站定了向四面張望。
山風漸大,涼意襲人,靳恆遠身上的薄汗被冷風吹乾,他自責剛剛的不冷靜,應該在下面找人一起上來,就不至於造成現在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
周圍不時有奇怪的鳥叫聲傳來,是山間的夜禽,夜間的動物已經開始出來活動了,儘管這山上沒有大型野獸,可靳恆遠很擔心聶瑤會被突然竄出的小動物嚇到,他開始更大聲地喊著聶瑤的名字。
那名字帶著他的急切與擔憂響徹在山間,形成一浪一浪的迴音。
就在靳恆遠感到越來越無措時,他隱約聽到了聶瑤的回應聲。
靳恆遠喜出望外,他站定身子,竭力呼喊,這一次他清楚地聽到了聶瑤的回應。
靳恆遠尋著聲音,迫不及待地奔過去,終於在一片較為平坦的草地上看到了他焦急尋找的人。
聶瑤坐在草叢中的一塊大石上,光著腳,垂著腿,神情無恙,在銀色月光的籠罩下,神情看上去甚至有些愜意,似乎是特意跑到這來賞月的。
靳恆遠大呼一口氣,心終於落回原位,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剛剛是有多麼的緊張。
他走到聶瑤跟前,探究地叫她一聲:“聶瑤——”
聶瑤表情懊惱,如自言自語般說:“我手機掉山崖下面去了,前些天才丟一個,這又丟一個。”
聶瑤是在氣惱自己又破財,看在靳恆遠眼裡卻像是一個惹了禍,怕被家長罵的小孩兒。
靳恆遠哭笑不得地問她:“你人沒事吧?”
聶瑤舉了下手裡拎著的兩隻高跟鞋,沮喪地說:“要不是為了拎著它們就不會掉了手機,早知道我應該先把鞋扔了,這鞋不值幾個錢。”
靳恆遠低低地笑,緊繃的神經突然得到放鬆,使他感到有些疲憊。
“聶瑤,你可真有趣。”靳恆遠也坐到大石上,問她:“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害怕嗎?”
“怕什麼?”聶瑤像是才認出身邊的人是靳先生一樣,醒過神似地問:“這山上有瀑布嗎?我怎麼沒找到?你為什麼叫我去瀑布找你?”說到後面,聲音裡顯出些許小幽怨。
她坐在石頭上,仰著臉看他,身上的白色連衣裙沾了些土漬,樣子有點狼狽,月光下,她的眼睛異常晶亮,忽閃著,樣子極好笑地彷彿在嗔怪他。
靳恆遠看著她滑稽的小模樣,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笑聲在空曠的山間分外爽朗。
聶瑤聽到笑聲,表情一呆,頓感自己這是被人給戲弄了,她從石頭上跳下來,想要獨自走掉。
落地時,腳被鋒利的石子刺痛,聶瑤“哎呀”小叫了一聲。
靳恆遠上前去拉她,結果聶瑤重心不穩,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