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明瞭,卻因而感到孤寒。
他的嗓音打破了沉思,水芙蓉回過神,不敢相信真的想出了一串他的好,她賴皮地道:“想不到啦。他根本沒有優點,我怎麼可能想得出來?”她趕緊轉移話題。“真是意想愈不甘心,難道因為這樣,我就得被人欺負?”
“算了吧。”莫亭言息事寧人地勸她。“別想過去的事了,反正你已經錯失了有利的籌碼,多想亦無益。”
“我錯失了什麼籌碼?”她不解,覺得他的話像道謎。
“你想想,如果不拒婚的話,你什麼都不用做,光是頂著‘莫夫人’的頭銜,將會氣壞多少曾經欺負你的女人?”莫亭言理智地分析著。
“咦,你說得很有道理嘛!”細細琢磨後,水芙蓉突然眯起了漂亮的鳳眼。
莫亭言突然有種極度不祥的預感。“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探著她的口風。
“所以,我決定討回我失去的籌碼!”水鞭蓉認真的宣佈。
“什麼意思?”
“我決定以‘莫慎揚的未婚妻’的身分,展開還擊,酬謝她們之前對我的‘熱烈招待’。”多虧他的提醒,她才想通了這一著棋。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是她的原則,以德報她、化敵為友向來都不是她的作風。敢欺凌她的人,得要能承受得起她的回敬,這才是最起碼的膽識和氣魄!
“可是,你不是已經拒婚了嗎?”莫亭言的眼色依舊複雜極了,像是慶幸她當時的決定,卻又不反對眼下的計劃。“許多人都可以作證的。”
“所以,我才要以‘未婚妻’,而不是‘莫夫人’的身份執行私務。”水芙蓉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再說,出爾反爾本來就是女人的特權,你不知道嗎?”
莫亭言老老實實地搖頭。“我不知道。”
“沒關係,現在教會你,你多學著點,把這本事留著伺候未來的娘子吧。”她愉快地傳道授業,因為有了新的人生目標,嬌小身軀裝滿蓄勢待發的力量。
“娘子?”莫亭言輕哼,像喃著一個永遠不會出現在他生命中的空泛名詞。
“來來來,別發呆了,快告訴我莫慎揚的生活小節。比如說,他在哪裡吃飯、由誰伺候、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白天在哪兒處理城務、晚上幾點就寢……”水芙蓉耐不住興奮地一一點數著,要他快些回答。
莫亭言望著她那躍躍欲試的模樣,欣賞的眼神中,還是忍不住夾雜著幾許苦澀。“關於堂哥的作息啊……”他娓娓道來。
向莫亭言請益後,隔天,水芙蓉便發動攻勢,穿著一襲飄麗白衫,嫋嫋亭亭地往廚房出發。她決心去博取莫慎揚的好感,藉此讓螢芝她們恨得牙癢癢,而她知道自己一定辦得到。
莫亭言說過,莫慎揚傍晚處理事務,晚膳都是送到書房松軒,供他使用。
“打擾了。”她走入廚房,清麗身影為紛亂的場面注入愉悅的氣息。
“瑞雪姑娘。”總管立時趕過來請個安,這裡多少還記著她拒婚時的悍烈模樣,以至於格外恭敬小心。“你到這兒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他想了想,被派去伺候她的婢女,都敢擅自在藥湯里加入黃連了,還有什麼事是她們做不出來的?他忙關懷地問道:“是不是今兒個膳食有什麼不對?”
“不是的。”水芙蓉笑意殷殷。“我是來問一聲,莫爺的晚膳送過去了嗎?”
“還在打點。”
“若打點妥當,可否交給我,讓我代你送過去?”水芙蓉微微一笑。
那傾國傾城的笑容,幾乎奪去了所有人的心魂,就算有人對她在議事堂裡的表現感到不滿,此時恐怕也已忘得一乾二淨。
“瑞雪姑娘要代奴才送莫爺的晚膳過去?”總管吶吶地問道。“可那是奴才的工作